耳边又传来了沈君亦的声音,&ldo;真是可怜,这样可怜兮兮、垂死挣扎的模样,真该让许锦言好好看一看!&rdo;
&ldo;老奴,拿血玉来,不能让他死了!&rdo;
&ldo;是,公子。&rdo;
嘴里一凉,一块冷硬的玉石被强行的塞在了嘴里。胸前原本还在喷涌而出的鲜血,却像是被冻住一般,就连流动的速度都变得十分缓慢。苏遇忍不住瑟瑟发抖,已经痛的没有力气挣扎了。
是他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君亦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而现在他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沈君亦要这般对待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深的怨才使得沈君亦这般对待他!
恍惚间,苏遇仿佛听见了沈君亦的冷笑声。
&ldo;锁链栓心,血玉吊命。许锦言啊许锦言,你没有想到吧,如今你最疼爱的小师弟落得这般田地,你可还满意?&rdo;
☆、变故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苏遇就这样被铁链高高的束缚在架上,仿佛一只待宰的牲畜,那样冰冷,那般残忍。前胸的衣裳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片片碎布混着血污垂了下来。
原本粉雕玉琢的脸此时也血迹斑斑。鲜血浸湿了苏遇额间的碎发,一缕缕的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脸色苍白。
&ldo;大师兄,我疼……&rdo;
苏遇半昏半醒,嘴里喃喃的喊疼,在偌大的地牢里显得尤其凄厉。
&ldo;许锦言,你听见了么?这孩子说他很疼。&rdo;
沈君亦轻摇着折扇,大红色的装束更显得他整个人邪魅异常。说话间面露嘲讽之色,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许锦言不放。
&ldo;阿遇……&rdo;
许锦言唇微张,俊脸猛的煞白,拿剑的手颤抖着,死死的盯着满身血污的小人,眼里再看不到别的。
&ldo;你心痛了?&rdo;
沈君亦笑,仿佛十分有兴致的伸手拽了拽苏遇身上,那穿胸而过的锁链。
&ldo;啊!&rdo;
苏遇疼的惨叫一声,一股子阴寒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嘴里的血玉泛着血红的光芒,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居然再不流下一星半点!
许锦言心里大痛,额间的青筋暴起,强忍着喉头间上涌的腥甜,看着沈君亦一字一顿道:&ldo;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rdo;
&ldo;你猜?&rdo;
沈君亦冷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ldo;什么天潢贵胄,簪缨世族,通通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许锦言,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跪下来求我?&rdo;
许锦言不语,面色越发泠然,他望向苏遇,心口越发闷疼,越发难以忍受,他方要出手,身后立马响起一道破风声。许锦言长剑一挥,将来人击退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