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人是鬼,一探便知。”
时透月拿出RPG游戏中勇者般的气势,一马当先冲到美术教室门前,“歘”地一下用力把门打开。
是人,而且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
看模样也就八、九岁,比时透月大不了多少,她身穿一袭白裙,四周的地面上用蜡烛围成一个圆形的圈。
这是在举行某种仪式吗?诅咒?
此时,剩下的五人也紧随其后,见到这一幕时纷纷愣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伊达航最先出声,他板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教室中的白衣人,表情严肃的好像德育处主任。
小姑娘见来人众多,而且态度不善,明显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退,声音细若蚊鸣:“我,我……”
“小心!”时透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急道,“别踩到蜡烛。”
“啊,谢谢。”
……
经过几人耐心的轮番问询,白衣姑娘的态度从最初的抗拒到逐渐动摇,紧张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她沉声叹着气,垂下的眼睫无精打采,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张了张嘴,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她脸上闪过痛楚的神色,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此情况,萩原研二不着痕迹地向前挪了小半步,脸上绽放出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方便的话可以说出来吗?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呢。”
“不,没人能帮我。”她茫然的摇着头,比起回答问题,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想着同性之间更容易建立连接,时透月和森川萤交换了一下眼神,试探性地走上前,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轻言细语地劝着。
小姑娘呆呆地看着她们,像是出神,又像是透过她两在回忆着什么。双眼凝聚起水汽,几秒后,眼泪如同夏日的暴雨般倾盆而下。
她急切地抽回手,腿一软跌坐在地,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我最好的朋友没了,她就死在我的面前。”
这句话像是打开密室的口令,时透月最不愿想起的那一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
暴雨滂沱的黑夜,浑身是血的挚友,正在啃食她身体的恶鬼,让人战栗的咀嚼声……
内心最脆弱的部分好似被利箭穿透,血液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她通体发寒,呼吸出现短暂的停滞,快要站不稳了。
直到感觉手被人牵住,她才跟回魂似的,无措地偏头看向右边。
“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在呢。”森川萤轻轻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似水,像是在安抚迷路的小朋友。
“嗯。”
白衣姑娘的叙述断断续续,还
伴随着啜泣声,但只要仔细聆听,不难拼凑出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