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刚要靠近赵鹿吟的寝室,便见那门外鬼鬼祟祟地站了一个人,见他转过头来,豆包立马闪到一旁的树后躲了起来。
这是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那他还怎么跟公子说这事??
正思忖间,便见那司家小公子在门外踌躇片刻,最后竟径直推门闯入,心头蓦地一跳,这般无礼的行径还真是。。。
怪眼熟的。。。
豆包僵在原地,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公子这会会在做什么?
在看公文?还是。。。又和以前那般不小心睡着了?
屋内,几盏烛灯在微风中细微晃动,司景洲踏入后,隔着屏风便见榻上躺着一个人。
径直越过那扇屏风,他见到了闭眼沉睡的裴纪——榻上散落着公文,似乎是累极了,他连被褥都没盖,就这般潦草地进入了梦乡。
司景洲不自觉地屏了呼吸,足尖点地缓缓移至榻前,最终撩袍坐下。
目光轻轻落在裴纪的睡颜上。
他似乎。。。许久未这般近的看过裴纪了。
有多久了呢。。。
榻上,裴纪的头发完全松散开来,碎发沾在微红的脸颊上,竟莫名有种。。。
不同往日的乖顺。
不是平素那般张扬,反而多了份温柔。
司景洲伸手想将那缕碎发拨开,还未触碰到,手腕便被倏地抓住了。
一阵天旋地转,待司景洲回过神来,“砰”的一声巨响,背部已重重撞上床榻,火辣的痛楚让他皱眉,抬眼间便对上了一双寒意刺骨的眼。
赵鹿吟手握着匕首抵在司景洲的脖颈处,看清对面的人后,她微微愣住了,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还以为是闯入了什么人。。。
松开手中的匕首,但脖颈处明显多了道红痕,赵鹿吟用手轻轻擦过,又面不改色地将手放下。
“你。。。怎么进来的?”
环顾四周,赵鹿吟发觉这里正是自己的寝室,她方才看公文又不小心睡着了,但。。。司景洲怎会在这??
想到什么,赵鹿吟连忙摸上自己的脸。
还好。。。自己尚未洗漱,所以这妆还未清洗掉。
她稍稍松了口气,但下一刻,胸前空落落的感觉又让她一口气猛地提了上来。
她方才。。。
把束胸带松开了。。。
火气倏地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