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侍御史的是吕均沉,便是要抓,落马的也只会是他。
而吕均沉是不会将她供出来的,因为他有软肋,他需要靠他所知道的秘密,来换她保住他的软肋。
烛火呲的一声响动,赵鹿吟眼中明明灭灭。
这招,确实很黑,
可古往今来,争权夺势,谁又能从泥潭里干干净净地走出来呢,看着干净的,也不过是在之后洗去一身泥罢了。
不过。。。
有一点她感觉很奇怪,
姚枕之前平静了那么久,如今重新有动作,却只是用钱财来挖她的人?
还是说。。。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先被她发现了?
那。。。他是想对付吕均沉吗。。。
想了想,赵鹿吟起身走出书房的大门,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内。
入眼的地方一片杂乱,堆满了花花草草,她的目光落在正中央坐着的那人身上。
最近,江寒竹开始迷上插花,说要陶冶一下情操,让人搬来了许多花花草草,得空闲时便玩一玩。
毕竟,她到底是醉仙院的掌事人,虽说搬到裴府,但隔一两日她便得回去看看。
走到她身后,赵鹿吟看了眼她插的花,眼神中露出不解,
“为何。。。你千篇一律都是中间几朵大牡丹,旁边再围些小菊花呢?”
“。。。不好看吗?”
“倒也不是,只是这样式都一模一样的,插花不就是插个随心所欲嘛。”拿起其中一朵牡丹,赵鹿吟在指尖把玩着。
“你事情都弄好了?”
她头也不抬,摆弄着花瓣。
“也不算,找你有事。”
“什么?”
“让人接近一个叫蔺于的门客。”
“蔺于?门客?”江寒竹抬起头,表情有些疑惑,“什么门客?”
“姚枕的门客。”
“发生什么事了吗?”放下手中的花,江寒竹转了个身面对着赵鹿吟。
“倒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后,出乎意料,江寒竹忽地沉默了下来。
赵鹿吟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噢。。。没事。。。”眨了眨眼,似是才回过神来,江寒竹笑了笑,“知道了,明日我让老鸨注意些。”
毕竟是青楼,平日来的人鱼龙混杂,哪怕那人不来青楼,只要认识他的人会来,便能牵上线搭上桥。
两人又坐了一会,赵鹿吟把玩着手上的花,忽地注意到桌上的一封样式精美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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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