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是想掌控朝堂吗?若真如此,那么。。。他还能够登上那至尊之位吗?
若他只是裴大人需要的傀儡,那。。。这般同以前又有何不同?
萧合心中难安,但。。。目前的他还未有能力知晓全貌。
缓了缓心神,萧合又吩咐了几句才最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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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里,赵鹿吟收到了来自扬州的飞鸽传书,板栗他们已经在扬州江都县下脚,正着手布置要务。
放下信纸后,赵鹿吟倚靠在胡床上轻揉酸涩的眼睛,这几日文书看多了,眼睛总有些莫名干涩。
闭目养神间,她重新回想了一下这段时日的布局。
刑部那两名官员已经出发了,青捷那边亦无异常响动,连那些个总喜欢针对她的老狐狸,如今个个缩首如龟,似乎都还很顺利。。。
“红枣还未回来吗?”赵鹿吟看了一眼身旁的枸杞,她正在剪着布置婚房的窗花。
“她是不是已经去了有半日了。”赵鹿吟微微蹙眉,
“这占卜之事有这般麻烦吗?”
枸杞抬起头一脸茫然,她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幼无人教导,对婚嫁之事自然一窍不通。
想了想,她摇头道,“或许有什么章程吧?红枣姐最是周全。”
“都说了不必弄这般麻烦,又不是真的。”
目光重新落到手上拿着的文书,赵鹿吟摇着头颇为无奈。
“公子,裴府难得办喜事,红枣姐姐这般郑重也正常。”枸杞说着,张开自己手上的剪纸,红艳艳的"囍"字跃然掌心,是裴府里少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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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着郑重些好,可以热闹热闹。”
裴府这些年从未办过什么喜事,莫说红事,便是寻常宴饮都未曾有过,她们毕竟年轻,喜欢热闹倒也正常。
“随你们吧。”轻声笑了笑,赵鹿吟手执毛笔准备在文书上勾画,将落未落之际,屋门被人猛地推开。
只见红枣脸上尽是慌色,急匆匆地扑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
这画面好像有点似曾相识,赵鹿吟看着,不慌不忙将手中的笔放下,询问道。
“还是大凶!改了生辰也是大凶!”红枣神情格外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出人命的大事。
“使银子了吗?”
“使了!可那人说江娘子有煞气在身,天命难违!”
“要不。。。要不公子。。。”红枣欲言又止,她自是知晓公子行事别有目的,可占卜这般凶煞,她担心。。。会出事。。。
煞气??
江寒竹有煞气在身??
听到这两个字,赵鹿吟立马大笑了起来。
“煞气?何种煞气?”她快笑出了眼泪,捂着肚子艰难道,“莫非是命犯阴煞,还是什么天煞孤星??”
“这可真是鬼扯!”赵鹿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你给了多少银子?”
“定是嫌你出手不够阔绰,还真是贪得无厌。”
摇了摇头,待彻底平复完情绪后,赵鹿吟方才道,“罢了,我亲自去会会吧,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他们谁还敢这般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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