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洲几乎是一开宴就盯着裴纪看。
他也不想的,可。。。他的目光就是不受控地追随着他。
“喂!你怎么又这样?!”司陆河见他又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顺着司景洲的视线望过去。
噢。。。是裴纪这个狗东西。。。
真是。。。要天塌了。。。
听到司陆河的话,司景洲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收回目光,垂眸望着酒蛊内晃动的琼浆,就像他那摇摆不定的心神。。。
他低声喃喃,“兄长。。。为何。。。明知是错的事,却还想着继续下去呢。。。”
司陆河一听,明白他指的是裴纪,立马绞尽脑汁想要劝说他走回正途,他温声道,
“人很多时候都会不甘心,这是人之常情,你只要放下心中不甘,一切自会拨云见日。。。”
。。。拨云见日吗?
司景洲细细思索着,再次抬眼时,却陡然僵住了,手中酒盏翻倒在案,又"咣当"一声滚落到地板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可。。。他却置若罔闻。
“。。。怎么了?”司陆河也看过去,却也僵住了。
远处,裴纪的身边多了一位身着妃色锦缎的。。。男子。。。更关键的是。。。
那人,跟司景洲有个几分相像。。。
司陆河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不是?裴纪是几个意思啊??
他起身便想去找裴纪理论,却被司景洲按住了手腕,他眸中黯如死灰,连指尖都在发颤,他酸涩道,
“你别去。。。别去。。。”别去。。。
可是。。。为什么。。。为何是那个人,是因为他不肯穿那衣袍吗。。。所以。。。便找了个替代品吗?
他。。。本就是可以随意替代的吗。。。
他在裴纪的心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司景洲怔怔地望着,望着裴纪靠在那人的肩上,看着他,与那人嬉笑。。。
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不觉痛楚,
“你。。。你别看了,你听兄长的话好不好?”
司景洲一点都没意识到司陆河已经知晓了他暗藏的情愫,他只是回想起刚刚司陆河说的话。
放下不甘吗。。。放下不甘。。。
“你是说。。。我该争取的是吗?”司景洲突然看过来,眼中含着细碎的光,“我。。。我应该。。。争取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司陆河都惊呆了,“不是!什么。。。什么争取?!”
但司景洲一点也没听他说话,站起身来便径直朝着裴纪走去,衣袍带偏了案几,他大步流星走到裴纪面前,伸手抢过了那人端给裴纪的酒,一饮而尽。
“你。。。你怎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