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握着玻璃杯的指尖泛起青白,保温套内侧凝结的水珠正顺着虎口往下淌。
安检通道的荧光条亮得刺眼,他仰头就下温水,喉结滚动的声音混在传送带嗡鸣里。
安检人员听着夏禹解释,通情达理地点点头,让两人进去。
“都说机场有饮水机了,你非要带个水杯。。。”顾雪捏着登机牌轻戳他手背,指甲在冷光灯下泛着釉光。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拧开杯盖递过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多解释一下而已,机场饮水机的凉水总给我一种没烧开的感觉,咱喝家里的,家里的健康”。
顾雪笑着低头就着对方的手抿了一口,枸杞混着杭白菊的温润浸透舌尖。
“嗯?你喝的惯这种的嘛”?
顾雪有些奇怪地问道,像是夏禹这种嗜甜人士,这种略微泛苦的花茶向来敬而远之。
“夭夭从家里拿的,不喝也是浪费”。夏禹手指略过对方眼睑,“昨晚和夭夭一起睡感觉怎么样”?
“夭夭倒是睡得安稳”,她借着衣领动作靠上青年肩头,“就是太规矩了,蜷在床沿差点滚下去,还是我给她捞过来的”。
“难怪夭夭说最喜欢你”,夏禹笑笑,夭夭的心态不可能一天就能改变,需要时间。
电子屏滚动起登机提示,夏禹低头去看腕表,这个角度恰好让姑娘的重量完全陷进他怀里。颈侧传来闷闷的叮嘱:“不许趁我不在欺负夭夭”。
“我是那种人吗”?抗议声撞在顾雪突然抬起的额头上,变成气音消散在广播里。隔着两寸距离。
“我知道你不是。。。”
顾雪倾身,夏禹意会小姑娘的想法,往下轻轻一点。
尾音消融在唇齿相贴的瞬息,远处行李车碾过地砖的声响。近处彼此交错的鼻息,在机场中央空调恒定输出的凉风中却只感到燥意。
“第二次了哦”。
顾雪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第二次”?
夏禹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事,原来也有你注意不到的事情”,顾雪笑的高兴,又埋进夏禹怀里。
夏禹询问未果,却也不再纠结。顾雪的模样很高兴,又带着些许得意。
既然大家都高兴,就不必追问到底,反倒不美。
“回京城好好学习”。
“好~”
顾雪笑着听夏禹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