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7章（第2页）

接着，武富又继续说道：&ldo;既然是常跟在犬田身边的人在便所说的悄悄话儿，应该是十分的可信了。&rdo;

熊谷说：&ldo;他们毫无疑问是在搞什么名堂。&rdo;

只不过是耳朵尖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而已，却极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ldo;你可要当心啊！这帮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要是反扑过来的话，就不会是仅仅伤害你的一点皮毛，会要你的命的！&rdo;武富发出了如是忠告。其言外之意则是：即便是在福原市拿握着权势的犬田，也不过是镝木的一条走狗而已。

翌日，藤中若无其事地来到了计划用地科。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个事件，对方对藤中产生了畏惧心理，开始敬畏地接待他了。以前根本就没有谁会把藤中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可现在却畏之如鬼敬之如神。

当藤中来到计划用地科的时候，正赶上市议会议长大口也在那里。大口是福利开发互助会极具实力的大口房地产公司的前任总经理。自从当上了市议会议员后，便在名义上把总经理一职让给了自己的老婆。

筱山和大口一见到藤中，脸上立时露出慌乱的神色，惶惶然搪塞道：&ldo;好吧，就谈到这里吧。&rdo;说罢，两个人就匆忙分了手。筱山张慌失措地躲开了藤中射来的视线。

&ldo;科长大人啊，干嘛像看瘟神那样看着我哬？&rdo;藤中揶揄地问道。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ldo;死神&rdo;二字刚刚涌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ldo;瞧您说的。市政府是市民的政府嘛。欢迎您常来光顾啊。&rdo;筱山满脸堆笑地应酬着。

在发生那次事件以前，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过去，即便藤中进入了他的视野，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路旁的一块石头、一根小草、一棵小树而已。如今，他也承认了藤中的存在，并开始惧怕藤中了。

听了筱山的话后，藤中又将了对方一军。

&ldo;不会吧？虽说大门是敞开的，但是计划用地科和城市计划科对一般老百姓来讲，那可是高门槛啊！似乎到处都是秘密嘛……&rdo;

&ldo;一个向市民开放的政府，哪里会有什么秘密呢？&rdo;

&ldo;这就对了！我们也并不是刻意在到处寻找什么秘密。做出真实的报道是我们的天职。提到真实，按理说应该只有一个。但是，由于记忆和角度的不同，再加上时间的推移，有时就会变形。不好搞啊！所以就需要我们具有辨别真伪的眼力。&rdo;

&ldo;您能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一些啊？我也为我们的市政府感到自豪呢！&rdo;

&ldo;了不起！好好干吧，可别叫市民们把你们称做不足挂齿的市政府啊！我也会竭尽绵薄之力来支援你们的。&rdo;

说来这一类话语出现在市政府机关干部和市新闻记者之间，应该说是史无前例的。

总而言之，市政府的干部们被强制统一订阅那些好话连篇的报刊。倘不订阅，就会受到攻击。这里所说的攻击，并非来自镝木或者犬田市政，而是来自市里的干部或一般职员。

在镝木的保护伞下捞了一把的人都有些心虚。一旦成了个人攻击的靶子，就有下台的危险。所以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揣摩着记者的脸色。

政府部门是一个因循守旧明哲保身的巢穴，一切都要循规蹈矩。论资排辈的处事之道是制度的根基。

与一般企业不同，这里不讲效率和生产率。干与不干都一样。最重要的是，首先要讲究明哲保身按部就班。惟此最为安全。

偶尔也曾有人试图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墙壁上凿开一扇窗户，意欲引进一股新鲜的空气。于是，不管是否危及到了自身的安全，所有的人都会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小干部的贪污欲望乃是保身哲学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