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有六七十岁的老汉拄着手杖,一步步从后院门挪了进来。
身形老态但说话却中气十足。
“好汉不知因为何故打上门来?”
“这般行凶就不怕那王法吗?”老汉看趴在地上满脸血的汉子,话里急躁中带着愠怒。
看一老头过来,王骁也不好再打,指了指趴地上的汉子对老头道
“你问他!”
那汉子口中讷讷。
“说!”手杖杵地出响亮的啪嗒声。
这小老头脾气挺暴。
“爹。”
那汉子叫了声。
见老头不说话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缩了缩身子开始向那老头说道其中原委。
“孽障!”
听那汉子说完,老头一声暴吓。吓了王骁一个激灵。
只见那老头两步冲到那汉子身前,拿起手杖没头没脸的向那汉子打去。
这老头大约是铁匠出身,哪怕已是年老那手杖都挥出了破空之声。
手杖打到肉体上的声音砰砰作响。听的王骁一阵心惊肉跳。
“这踏马是老子打儿子?这是生死大仇吧!”
眼见那汉子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王骁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那老头。
“行了,再打就打死了。”
“今日就要打死这孽障。”老头还要挥动手杖。
虽然这汉子可恶,但真打死了就过了。王骁最开始也不过是想打他个半死然后拆了他家店再让他赔点银子。
看这汉子如此凄惨,王骁道心已稳。
这真打死了银子谁赔给自己。
打了这好一会老头大约也是累了。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王骁凑到那汉子跟前,扒拉了下汉子眼皮,又试了试鼻息。
这是打晕过去了,倒是死不了。
“这位贵人,却是老头教子无方得罪贵人了。”老头爬起来作势就要磕头。
王骁哪能让这年纪的人给自己磕头。
“你要磕头这事就了不了!”王骁威胁。
到底是亲儿子,这老头虽然打的狠,但也是留了手。给王骁磕头大约是想把罪过分担过去些。
这汉子虽然三十好几,但整日在这兵器铺内,除了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吃喝耍钱外却也没什么见识。
这老头却是年轻时走南闯北过的,那来做剑鞘的人衣着看起来并无特异之处,但那布料与袖口处的纹路却不是一般人富裕人家能用的,能用的都是不折不扣的贵人。
因此听闻儿子做出如此混账事,又看那公子服饰。那老头只能如此做派以寄希望能救自己儿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