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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第1页)

平均水准几个等级的业界标杆著称。忠心和敬业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明码标价,一分钱一分货,想要别人卖命,就要付得起价钱。和业内组织占大头的分赃模式不同,这个帮派的雇佣收入几乎全部都会分配给出任务的个人身上,而这种保护重要人物的业务只是他们所有经营中获利最少的部分,本质上是赔本赚吆喝,为那些真正赚钱的活计拉揽客户。

他们真正盈利的项目是被称为“天使时间”的特殊拍卖场。这个拍卖场真实地点只有少数内部人员知道,所有被邀请的宾客都会在某一个集合处被蒙上眼睛,然后由主办方准备的专车将他们运往拍卖会场。能够上会场上进行拍卖的商品往往昂贵且稀少,有时候是会跳芭蕾的妙龄少女,有时候是埃及金字塔里盗出来的木乃伊,有时候是能够救命的鲜活心脏,有时候是有两个脑袋的巨大蟒蛇。之所以被称为“天使时间”是因为拍卖只会在每个月里月份和日期数字相同的那一天开场,比如1月1日、2月2日,没有意外的话,每年最多召开十二次拍卖会。所有卖掉的产品都需要向“天使时间”主办方缴纳昂贵的平台使用费用,相应的,平台会利用自己的势力,将这些商品的“来源”保密,并且摘掉“非法”标签。

这样的机制和效用,让“天使时间”成为了一个完美的杀人场合,你可以花钱拍得昂贵且无需烦心售后问题的体验和产品,也可以将自己痛恨的人抹杀社会身份以商品的形式摆在拍卖场上任人宰割,而不用担心被指控犯罪。

程越的计划,就是利用“天使时间”杀掉薛锐。而薛源的作用,就是通过他母亲生前在安保公司的影响力,将薛锐送上“天使时间”的拍卖台。

薛源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信息,还有点茫然。他不理解汤金凤为什么从来没有把这些事跟他说,害他一直以为安保公司只是个用来保命和拿点零花钱分红的企业,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和作用。

“……我都不知道这些。”他小声嘀咕着。

你当然不知道。程越看他的眼神嘲讽中夹杂了几分怜悯。还不是因为这个儿子太废物了,汤金凤压根不敢想他能东山再起,只想自己走后这个唯一的儿子能有条命长长久久窝窝囊囊的活着。

“就算我们有渠道,能把薛锐弄上什么拍卖台,但是也会有其他人想方设法救下薛锐的……”薛源计算着程越计划的可行性,进一步提出自己的疑虑。“薛里昂那次,看在薛锐的面子上,顶级雇佣兵都出手了,如果薛锐遇险,愿意来的人应该比那回只多不少。”

程越没有反驳,觉得难为薛源能想到这么浅显的问题。他身体前倾,看着薛源的眼睛,强势且自信阐述自己的方案。

“那些会来救人的团体和企业,有几个是为了薛锐这个人呢?还不是为了薛锐背后的利益。”

“我们只要让他们看到救人是个耗费巨大且无利可图的事情就行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弄死薛锐之前,必须要搞垮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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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辰不倒,薛锐很难死透。”

轻描淡写的语气和赶尽杀绝的手段结合在一起,程越的疯和坏完完整整写在了脸上。他觉得自己不想这样的,都怪薛锐不识抬举,害自己要做这种粗活。

“……就非要,非要搞垮启辰吗?”不知不觉中,薛源已经接受了程越的计划,只是仍然不肯死心,为了自己的家产而挣扎着。

程越本人是很看不起这种轻易就依附别人的软骨头的,好像只要语气笃定并且姿态摆高的在他面前说几句话,就会很容易把他牵着走。可偏偏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就是贱,自己只好踩着这些恶心的骨头做事了。

“不搞垮又能怎么样?薛锐把持着,薛家的钱和权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程越轻蔑笑了笑,“想想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他们难道就愿意自己亲手积累的财富落在一个杀人犯手里吗?还不如毁了。”

“汤金凤女士,应该也很想看到你为她报仇吧。”程越轻飘飘丢下一句重量级的炸弹。

薛源缓缓眨了几下眼睛,那天报道母亲死亡的新闻上的配图又浮现在眼前,盘扣上染血的燕子安静伏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这个画面在他每天晚上的梦里无数次出现,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去恨。

薛锐,你该死。他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哪怕让薛家陪葬,他也要把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第87章

窗外阳光灿烂,对面写字楼反射的灯光刺眼,楼下的马路上车流不息,昨晚落的雪,今天就消失不见,四季常青的针叶绿化植物点缀着单调乏味的街景,待在恒温室内往外看,会错觉外面并没有那么冷。

李渊的办公室即使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也会常开灯光,照明型的灯、装饰类的灯,每分每秒都迸发出光亮,将太阳的光都冲淡许多。这间办公室自从李渊入驻办公后,重新装修过,为了赶进度,午休时间也响彻电钻声,终于赶在李总出差回来之前将一切收拾妥当。

薛锐没兴趣翻看办公室内的家具及装修的花费清单,即便实际花销超出了公司管理条例中的装置费用标准,应当也会有人列支其他类支出来解决工程款问题。办公室新上任的负责人是李渊的人,愿意殚精竭虑来讨领导欢心以表达知遇之情。

只是媚上者必欺下,李渊开心了,有些人就会被欺负。离职率水涨船高。

“小锐,等很久了吧。”

李渊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进来,表情比以往更加严肃和阴郁。黑色高领打底和藏蓝色的西装显得人干练,李家一脉相承的衣架子身材,名副其实的随便穿穿都好看。他和薛锐站在一起,比起舅舅外甥,更像是年龄差稍大的同辈人。

很相像的两个人,仿佛同一种开始不同走向,最后得到的不同人生。

薛锐没有说话,他的瞳色太浅,没有表情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有冷漠和严苛的意向,很难让人产生亲和力。好在他也没有刻意营造亲民人设,不至于为此事而烦恼。但其实他每次看到李渊的时候,都会比照着评估自己,如果发现自己身上某种特质与李渊相似,便会萌生厌恶。好在这种“刻意让别人等自己”的表现身份高阶的手段太过低级,薛锐至今还没有用过。

李渊倒是没有在意薛锐是不是对自己有不满,他抢走了启辰,薛锐如果一点芥蒂都有,才是真的疯。他乐意控制着薛锐,看这个流着李家血液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挣扎、隐忍,然后收敛锋芒。他坐在薛锐身侧,目光若无其事扫过薛锐的指间,那枚他亲手戴上的戒指,不见了,空荡荡的无名指上,没有一点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这个时候,隐晦的烦躁和控制欲如同疯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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