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抚:“不急,稍后朕叫人把琮儿抱来,给梨梨瞧看。。。。。。”
程梨终于张了口,神色很是慌乱:“我为何,一点都不记得?”
“因为梨梨前些日子不甚磕碰了头,生了场大病,太医说梨梨,失忆了。。。。。。”
程梨眼神飘忽,没有定点,一时之间无从接受。
她的脑中很乱,确是仿佛有着一段很是模糊不清的记忆,如何也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中,昨日她还在程家,与父母、哥哥共享天伦,思及此,眼睛朝着这屋子的它处望去,寻觅一番,回神瞧着面前的男人,紧张道:“惠香三人呢?”
萧怀玹想到了她会问她三人,她三人也是最难答的一个问题。
因着那是她的贴身婢女,理应她在哪,她们便在哪。
但他已想好了如何搪塞,思着也便张了口。
“三人陪在了你母亲的身边,同你父母去了苏州。你父亲卷入了一个案子,已被革职离京,暂不再上京。不过梨梨莫要忧心,革职不过是权宜之计,待风声过了,朕会让他官复原职,重回朝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言官们言辞犀利,眼下实非时机,多少需做个样子,受些罚,梨梨,莫要怪朕。。。。。”
程梨听得这事,心差点没跳出,眼圈当时便红了,已然就要哭了出来。
“我爹爹,犯了什么罪?”
“私藏甲胄。”
程梨浑身哆嗦,眼尾登时更红了几分。
谁人都知,这是灭顶之罪。
程梨哭道:“我爹爹不会如此,他定然是被冤枉的。”
萧怀玹轻抚着她的头发,敛眉:“朕知晓,梨梨放心,当务之急,好好养病。”
他说罢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唇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旁的泪,哄道:“不急,先休息一会儿,改日朕再同你说,可好?”
程梨点了头。
萧怀玹扯了被子给她盖上,旋即起身,先离开了去。
人眼中始终含着抹笑,出去之际,瞅了眼珠帘之后一直候着、听着的几名宫女,虽什么都未说,但眼神就是语言,是分分明明的警告。
谁弄露了,谁就得死。
宫女几人立马都低下了头去。
他前脚刚出门,张明贤便招了招手,将屋中十几个宫女尽数叫了出去,叫到了旁屋,细细地诫之再三。
十六名宫女没人敢不遵,皆连连称是。
**********
萧怀玹返回了碧霄殿,心情明显大好。
他坐在御座之上,将怀中的那瓶药又拿了出来,眯眼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