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见调查官们说没说,隔板被挤破了?&rdo;
&ldo;那倒没有听见。&rdo;玉置诚实地说。
悠木顿时扫兴地垂下了双肩。结论原来是玉置推测的!但是,万一他的推测是正确的呢?
&ldo;今天晚上,你潜入调查官们住的地方,找机会抓住一个问问!&rdo;
&ldo;这可不容易,各报社记者都在这里,甩开他们单独行动,简直是不可能的。&rdo;
&ldo;尽最大努力去做吧!……&rdo;悠木和雅说了一句鼓励的话,把电话挂断了。
悠木和雅转向政治部的岸本,问道:&ldo;岸本,咱们报社有参加运输省记者俱乐部的人吗?&rdo;
&ldo;没有,以前好像有过,现在没有了。&rdo;
&ldo;哦……&rdo;这样的话,除了让玉置在上野村,抓住事故调查的官员以外,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玉置一个人行吗?
悠木和雅走到地方科的山田那里,问道:&ldo;山田,前桥的玉置能行吗?&rdo;
&ldo;玉置啊?怎么说呢?……&rdo;山田笑着说,&ldo;属于那种说他不行也可以,说他行也可以的那种人。&rdo;
悠木和雅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视线顿时落在了电话上。他想再找个人问一问,玉置作为一个记者的资质、能力、获取情报的可信度,等方面的事情,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问佐山。
悠木和雅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佐山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从背后叫他,原来是销售部主任伊东康男,嚼着口香糖过来了。
&ldo;耽误你一会儿行吗?&rdo;伊东康男突然问道。
&ldo;什么事?&rdo;悠木和雅没好气地回道。
&ldo;占用你15分钟的时间,跟你谈一谈。&rdo;伊东康男摸着仁丹胡说。悠木和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ldo;那就十分钟,为安西的事情。&rdo;
悠木和雅的脸色马上变了:&ldo;安西的病情恶化了?&rdo;
&ldo;没有,不是谈他的病情。&rdo;伊东康男磨磨唧唧地说着,把脸转向了门口。
二人来到楼道里。一般需要说什么事的时候,都是在自动售货机旁边的沙发那边,但伊东康男经过那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奔楼梯下楼了。看着伊东那自信而傲慢的背影,悠木和雅心想:这小子肯定知道,死去的母亲的秘密……
伊东康男在一楼准备了一个房间,是营业员谈业务的小接待室。伊东康男硬让悠木和雅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自己才落座了。悠木和雅凭直感知道:伊东康男今天,肯定有某种恶意的企图。
&ldo;我算是服了!……安西耿一郎这么一病,窟窿大了去了,现在派了三个人去堵都堵不上!……&rdo;伊东夸张地比画着说。
悠木和雅沉默着,很明显,伊东康男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严肃地说:&ldo;已经十分钟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上去了。&rdo;
伊东康男一点儿都不着急地说:&ldo;你看你,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呢。&rdo;
&ldo;今天确实忙得要命。&rdo;悠木和雅抱怨了一句。
伊东康男好像正等着悠木和雅这句话似的,马上兴奋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十指交叉在一起:&ldo;为中曾根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的事吧?&rdo;&iddot;
悠木和雅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伊东康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ldo;总经理的侦探&rdo;。
伊东康男眯缝着眼睛笑了:&ldo;咱们准备怎么报道?&rdo;
悠木和雅没有感到吃惊。他完全明白了:饭仓总经理派伊东来编辑部打听消息,伊东康男呢,把悠木当作编辑部的内奸,把他给叫出来了。
愤怒和懊恼同时冲上了悠木和雅的头顶,悠木感到最窝心的是,自己被&ldo;总经理派&rdo;的侦探,选为他的&ldo;谍报员&rdo;了。
&ldo;为什么选中了我呢?难道我被他们当作编辑部里,吃里爬外的人了?……要不然就是因为我,经常跟他们销售部的安西一起去爬山?很有可能!……&rdo;悠木和雅心里激烈地琢磨着,&ldo;安西耿一郎也是&lso;总经理派&rso;的,还说过&lso;伊东是他的救命恩人&rso;之类的话呢,伊东康男也把安西耿一郎,当作了他的左膀右臂。因为自己跟安西接近,才引起了伊东的注意,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成了&lso;总经理派&rso;的人了……&rdo;
&ldo;你怎么了?脸色可够难看的!……&rdo;伊东康男仿佛很关心地问,悠木和雅还是不作声。
&ldo;参拜靖国的报道,要上头版头条?&rdo;
悠木和雅直视着伊东康男,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ldo;打听这个,对您有什么好处吗?&rdo;说完,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伊东康男仰着头,看着悠木和雅:&ldo;那当然啦。对了,昨天你干得真漂亮!……&rdo;
&ldo;什么?&rdo;
&ldo;在社长室嘛!……&rdo;伊东康男得意地说,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ldo;你也明白了吧?&rdo;伊东康男笑着说,&ldo;白河最坏了!……那种色鬼,当社长是不行的!……&rdo;
悠木和雅沉默不语。伊东康男接着说:&ldo;只要白河在,你就永无出头之日!……有了昨天那样的事,到了秋天,不把你发配到边远地区去才怪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