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除了一开始被逮着没办法诊了两个之后,林夕媛除了教课一分钟都不敢在宫中多待,每天脚步匆匆,几乎像是做贼一样地跑走。
慕容錱原是听说这些日子太医院众人都在重新学习,是以趁着无事的时候过来看了一会儿,原本也没想着有什么,不曾想这一看,林氏教学还挺有模有样的。
不过很快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说完“今日就先到这里吧”,然后就开始非常敏捷地收拾了自己的一应器具,背起箱子就拱着手一路飞快见礼离去。
林夕媛飞快地出了门,生怕被人拦上,没想到一出去竟然看见皇上在此,连忙下跪:“微臣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林医监脚步匆匆,是为何事?”
林夕媛尴尬地嚅嗫了一会儿:“私事不足以闻圣听,皇上切勿见怪。”
慕容錱看着她不语,一旁的内监总管却是知道点内情,便跟皇上耳语了如此如此,慕容錱于是笑了,这女子倒是懂得把自己摘出来。不过如此才干要是因为后宫那些事缠住,的确是一种浪费。
于是他对内监道:“让那起子人别来烦。”随后又对林夕媛道,“你仍旧专注医学之事便可,旁的不需多管。”
林夕媛闻言诚心拜倒:“多谢皇上隆恩,臣一定尽心竭力!”
慕容錱道:“朕听蔺将军说,你对敌军的弊病也有所了解?”
林夕媛道:“高原苦寒,不宜人居,我军骤然入境,得的是急性症,对方久居于此,得的则是慢性症,既然我军症候皇上忧思,那么敌方的也可以针对一二。”
“嗯,没想到你对军事也有几分天资。”
“不敢,臣只是考虑医者事,具体如何都是将军们定论,臣不敢妄言。”
“很好,起来吧。”慕容錱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准备放人走,这时候有人来报说丽嫔生产,神情犹豫着说不下去。
慕容錱以为怕是难产了,便点了林夕媛:“林医监与朕同去。”
“臣遵旨。”林夕媛跟着去了,到丽嫔宫里却是听到婴儿的哭声,这是已经生了。
慕容錱登时欣喜:“是公主还是皇子?”
众人嚅嗫着不敢说,慕容拓瞬间面色沉沉:“朕去看看。”
“皇上看了可千万保重龙体……”门口的陆秉意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慕容錱推开众人,大步跨了进去,随后里面便是传来器物碎裂的声音。
林夕媛悄声上前:“陆太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