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林正堂回来的时候,对林夕媛说起一事:“你那医术,于肺痨可有办法?”
林夕媛道:“在我们那只要不是非常严重,是可以治愈的病。”
肺痨,就是肺结核,她知道在离国这种医疗条件下堪称是绝症,不过她那时代却没什么,甚至想治花不了几个钱,很多都有补贴的。
林正堂没想到她说得这么轻松:“果真?”
林夕媛点点头:“爹,你怎么老是不信我呢。这病还不算难治,坚持吃药就好了。”
林正堂舒了一口气:“那好,明天我带着你上门看诊。”
“是哪一户人家,还要爹带着去?”
“也没什么,主要是怕你不方便。”
原来如此,看来是给男子看诊了,爹是怕自己上门出诊不太好啊……
林夕媛如此想着,把抗结核用的四联药物给兑好,再写上用法用量,第二日就打算出诊了。
她想了想,出门的时候戴了面纱遮住脸,这样的话,某人应该会觉得好一点吧。
一路晃悠到了患者家门前,林夕媛仔细看了看府门上写的“镇国公府”,面纱下嘴角略微抽搐:“这就是爹说得没什么?”
林正堂看起来心中有事,没有接着话,只是上前递了名帖。不一会,国公府的管家亲自来迎,把两人带到内院。
二门处,一位穿着雍容的贵夫人得了信迎了出来,林正堂见礼道:“见过长公主,这是小女。”
长公主?皇帝的亲姐妹啊……林夕媛连忙跟着见礼,向她说明如今自己多有不便,请勿见怪,这位长公主随和地表示理解:“两位请起,请入内看诊吧。”
继续往里入了室内,里面躺着一位年轻公子,长公主道:“这是我儿恪儿,幼时染了伤寒,最后落下这病症,还请林娘子费心。”
直接便是冲她来的……林夕媛道:“长公主言重了,公子请伸手,在下为您请脉。”
这时代的人都惯用谦称,一般未婚女子可以自称为小女子,已婚女子或可称妾身,像她这种的就有些尴尬了,而林正堂虽说官小,那也是个官,称民女也不合适,干脆她就自称在下,也不管奇不奇怪了。
病床上,蔺子恪伸出手来,打量着眼前白纱覆面的女子,第一印象只觉身量纤纤,难以和之前听的各种传闻联系在一起。
林夕媛一面把脉,一面观色,只见此人面无血色,唇色带紫,气息短促,一双眼睛倒还挺有神……不对啊,怎么这人在盯着自己看?
林夕媛大大方方回看过去,手上却仍是切脉。从脉象上来看,肺气虚弱、阴亏火旺、兼伤心肝,典型阴阳两虚的肺痨之像。
“咳血否?”
“偶有。”
林夕媛点头,再用芯片诊,他这肺结核耽搁得比较久,好在是家里一直好医好药地供着,多花点时间应该可以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