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三两步走到玉珩跟前,揶揄道:“手真的伤了?”
玉珩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真的。”
云和伸手去碰他胳膊上的绷带,“你这伤得还挺懂事,没伤着右手,只伤了左手。”
玉珩下意识道:“总不能耽误了帮你干活。”
云和当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玉珩顿时反应过来,捂住云和触碰的位置,倒抽一口凉气,“师尊,我手疼。”
云和额角一跳,“这是小臂,不是手。”
玉珩赶紧把右手从小臂挪到左手上。
云和发出一声低笑,“苦肉计在我这不管用。”
玉珩擡眼看她,“那什麽管用?”
云和正了脸色,“什麽都不管用。”
玉珩面露失落。
云和点了点桌角,“有空琢磨这麽些有的没的,不如在正事上多上心。”
玉珩小声嘀咕:“这就是我的正事……”
他的声音极低,几乎只是动了动唇。
云和没有听清,“你说什麽?”
玉珩:“没什麽。”
……
与此同时,吉春正在和陆季白閑聊。
“陆师兄,你说道尊,是不是对衡师兄太过严苛了?”
陆季白打了一个哈欠,昨夜衡昱突然来他这儿过夜,让他都没睡好。
“此话怎讲?”
吉春低声道:“衡师兄手上那麽多事,就连受伤都没时间休息,从早到晚泡在道尊洞府,连修行也不得空……”
陆季白斜睨他一眼,“你怎麽知道他不是乐在其中呢?”
吉春诧异道:“这怎麽能乐在其中,要是换了我,忙都忙不过来。”
陆季白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衡昱这麽得道尊器重,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要是这时候有人想帮忙分担,你看衡昱肯不肯?”
吉春恍然大悟。
“我这脑子,还是陆师兄看得明白。”
陆季白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
玉珩伏案工作了整整一日,直到日落西山时才将将处理完手头的事务。
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刚把笔杆搁下,一瓶膏药就被人轻轻搁在了桌角。
玉珩擡头,只见云和已经扭开了头,“晚上回去擦点药,一整天也不知道自己抽空歇歇。”
“我可不像某人,喜欢在人眼皮子底下偷懒。”
玉珩一边说,一边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
云和眉毛一竖,“你说谁偷懒?”
玉珩拿起那只装着膏药的玉瓶,在手中轻轻打转。
“是谁以前修炼的时候,争分夺秒地摸鱼,一刻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