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了夏油杰的问题后,煞有其事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并熟练地给夏油杰也递了一根。后者婉拒了。
“我们这种小村庄嘛……多少都是有些故事的。不然怎么搞村民集体意识。”村长吐了口烟圈,事先敲响警钟:“不过我不能保证真实性啊。”
战乱时期曾经有一男一女跋山涉水逃来这里避世。男的样貌堂堂,穿得也是上等华服一看就是贵门后裔。女人长得闭月羞花,但身上粗布麻衣的,应该是个下人,或是贫民。
本来以为他们是在逃避战乱,后来发现是在逃避族人。
每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总要有个狗血的结尾才能与它的开头呼应。不然就好像显得不够凄凉也不够惨烈。
就在那对情侣定居村庄的第三个月,男人不得已外出了一次后,被族人发现了下落。
女人很快被族人暗杀并抛尸桥下。
“所以那座桥上的怪事,是从女人被抛尸开始的?”夏油杰问。
这逻辑不对。按照五条悟的说法,女人应该是被咒术师诅咒,拒绝了她死亡的事实后演化成了咒灵。而不是自身尸变而来的咒灵。
村长摇了摇头。
男人被族人带走后很多年不曾再见,直到战乱平息。知道这对小情侣年轻时候事儿的村民大多白发苍苍了。
老人说,那天男人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到桥边,不多久就断了气。
桥上的怪事,是从男人死后开始的。
夏油杰单手支着下巴思考片刻,尝试把这些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解释现下发生的一切。
“哦对了。”村长掐灭手中的烟头,不知不觉已经抽了三根。“这故事经历多年的流传篡改,可信度可能不高。但是有一句话是刻在了石板上的。所以应该不会错。是那些族人带走男人时说的,被听到的村民顺手烙印了下来。”
——你是这个时代的六眼,必须肩负起你的责任。
“为什么要逃跑?把反对的族人都杀光不就好了?”
听完故事的五条悟如是所说。
银时靠着桥栏席地而坐,日落时分乌云剥离,倒是照了些微光下来。金色的光落在银发上,像是披了层温柔的纱。夕阳拉长了他的斜影,有些落寞。
“桥姬,你看那边那个银色卷毛像是好男人吗?”
“……”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等我,姑且能算是好男人吧阿鲁。”
银时闻声诧异地睁开眼睛,立马抬头去找声音来源处。果然在不远的河道处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身影。
神乐浑身湿透,头发散落在肩头,看起来有些狼狈。
红眸因为激动颤抖了一下。银时单手撑住桥栏跳了下去,笔直往前方河道跑去。
“Ka——”
喜悦的重逢戛然而止。
银时看到神乐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红衣白面的女鬼,就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穿着红衣裳的婚嫁女鬼。
咚——
银时翻了个白眼原地倒下。
***
“桥姬不是恶鬼阿鲁。”
洗漱完毕的神乐穿着村民的衣服,一边嚼着手指棒一边摸了摸桥姬的头顶,把饼干碎都擦在了她的脑袋上。后者温顺地趴在神乐的腿边,长长的黑发散落一地。
被称为桥姬的咒灵额头上有个凸起的包,像是才被揍过。
以五条悟为首的一干男人全部安静坐在她们对面,看着这个离奇的画面。除了银时,他还晕着。除了土方,他看到桥姬的瞬间也晕了。
“桥姬只是被臭男人欺骗了感情的可怜女人。她专门破坏桥上幽会的小情侣,实际上是为了拯救即将坠入爱河陷阱的无知少女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