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就我爹那脾气,唉~~”
程处默摇头道:“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
秦府。
秦琼身着深青色家常锦袍,腰间松松地系着一条素色腰带,袍角随着他来回踱步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脚上趿着一双软底布鞋,显然是刚从铠甲换下不久,连发髻都只随意挽着,几缕花白的鬓发散落在耳侧。
他时不时望向大门方向,眉头紧锁:"这丫头,天都黑透了还不回来。"
贾氏坐在一旁,手中绣帕已经被绞得变了形:"老爷,你说昭翎会不会。。。"
"不会!"秦琼斩钉截铁地打断,却又忍不住补充道:"昭翎武艺出众,即便三四个男子也难以近身,许是这丫头玩心大起,一时忘了时间。"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大门。
正说着,管家急匆匆跑进来:"国公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秦琼一个箭步冲到院中,正好看见秦昭翎翻身下马。
月光下,女儿的动作明显比平日迟缓,落地时右腿似乎不敢着力。
"昭翎!"
秦琼一把扶住女儿,粗糙的大手立刻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腿怎么了?"
贾氏也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一见女儿裤腿上的血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天爷!这是怎么伤的?"
秦昭翎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
"胡说!"
秦琼一把掀开她的裤腿,看到腿上的伤痕时,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眼就认出伤口的形状:"这分明是犬齿咬伤!"
他浓眉紧锁:“这是谁家的大夫治疗的!不但不包扎,就连金疮药也不上一下!"
贾氏心疼得直掉眼泪:"快去找大夫!"
"娘~不用!"
秦昭翎急忙拦住。
"已经找大夫处理过了,用的是新式疗法,不包扎也是为了更好的愈合。"
秦琼浓眉紧锁,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缘。
"胡闹!伤口不包扎,若是进了风邪怎么办?"
他转头就要吩咐下人:"去请刘太医过府。。。"
"爹!"
秦昭翎急得一把拉住父亲的衣袖,"这位楚大夫说了,伤口透气更利于愈合。他还特意嘱咐,三日内不能沾水,也不能用金疮药。"
贾氏闻言,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这叫什么话?哪有伤口不上药的道理?"
"娘~"
秦昭翎难得露出撒娇的语气,"您看这伤口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她轻轻活动了下腿脚:"一点都不妨碍走路。"
"翎儿,你可知道被犬所伤的凶险?"
秦琼眉头紧锁,声音沉了下来。
"当年在军中,我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