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哪怕子晋和聂由还没有开口,沈初雪都已经猜到他们要问什么。
&esp;&esp;沈初雪垂眸,轻声同他们道。
&esp;&esp;“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哪怕是掌门与长老,都不能说。”
&esp;&esp;沈初雪这话已证实了他们二人的猜想。
&esp;&esp;子晋聂由心头皆为一松,高兴地笑了出来,“师兄放心,我们必定三缄其口。”
&esp;&esp;沈初雪微撩眼皮,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们看起来,很开心。”
&esp;&esp;“为何?”
&esp;&esp;犹豫了一下,子晋聂由还是说了实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始终觉得江公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假如还在人世,那自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esp;&esp;闻言,沈初雪低下头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倒没有你们看得明白。”
&esp;&esp;言罢,沈初雪转过身去抬脚离去。
&esp;&esp;子晋聂由都觉得沈初雪状态很奇怪,所以没敢离开,留在原地望着沈初雪的背影。
&esp;&esp;只见夜色中,沈初雪走了几步,再也撑不住,摇摇晃晃地往前倒。
&esp;&esp;子晋聂由连忙冲上前去扶。
&esp;&esp;“师兄受伤了?”
&esp;&esp;“我去叫大夫。”
&esp;&esp;说着,聂由起身就要离开。
&esp;&esp;沈初雪叫住聂由,“不必。”
&esp;&esp;顿了顿,他又虚弱地低声道,“这是我咎由自取。”
&esp;&esp;聂由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他从未见过沈初雪这么虚弱的样子,但比起身上的伤,聂由觉得沈初雪心上的伤似乎更重一些。
&esp;&esp;如今的沈初雪宛如是一根紧绷的弦,摇摇欲坠,随时会断裂开来。
&esp;&esp;很快,沈初雪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抿了抿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薄唇,再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好好守着哀牢山。”
&esp;&esp;还没有等聂由细问,沈初雪就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esp;&esp;聂由想要去追,却被子晋拦住。
&esp;&esp;聂由不解地望向子晋。
&esp;&esp;子晋解释道,“初雪师兄是去找江公子了。”
&esp;&esp;聂由这才停了下来。天刚刚亮露水正是重的时候,木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esp;&esp;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江浪骤然睁开眼来。
&esp;&esp;他在上山路上布了阵法,阵法感应告诉他有人闯进山来了。
&esp;&esp;“追兵?”
&esp;&esp;江浪立马起身穿衣,但追兵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
&esp;&esp;思索着,江浪快步出了房间。
&esp;&esp;刚出木屋,晨光初落,露水渐消,清风阵阵吹来,空气中竟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