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神情顿时从他脸上消失。他往后倒向椅背,等我问话。
&ldo;你太太是营养学家?&rdo;
他点点头。
&ldo;她在哪里做事呢?&rdo;
&ldo;她受雇于社工局,但实际上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任何有需要的地方她都得去。&rdo;
&ldo;社工局?&rdo;
&ldo;就是社会工作局啦。&rdo;
&ldo;她时常改变工作地点吗?&rdo;
&ldo;她的工作是营养顾问,尤其针对一些移民团体的中央厨房,教导他们如何采买,如何兼顾美食和健康,如何大量取得农产品及肉类等原料。她总是在这些中央厨房之间跑来跑去,帮他们顺利运作。&rdo;
&ldo;这些厨房大都在那儿呢?&rdo;
&ldo;到处都有,像新生地、雪角、亨利街、小勃艮地……&rdo;
&ldo;她在社工局工作多久了?&rdo;
&ldo;六七年吧!之前她在蒙特娄市政府工作,工时较长。&rdo;
&ldo;她喜欢自己的工作吗?&rdo;
&ldo;噢,当然。她热爱工作。&rdo;他声音有点干涩。
&ldo;她工作的时间是不是很不正常?&rdo;
&ldo;不,非常规律。她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从早到晚,总是有些地方永远有问题,而她就是那个解决问题的人。&rdo;
&ldo;你赞成她这样工作?&rdo;他沉默了一会儿。&ldo;我想要她多陪我,因此一直希望她能回医院去工作。&rdo;
&ldo;你从事什么工作?&rdo;
&ldo;我是工程师,我建造东西,只是现在没有什么人想建造工程了。&rdo;他阴郁地笑了一下,把头别向一旁。&ldo;我也成了没用的人。&rdo;
&ldo;很抱歉。&rdo;我说,然后又问:&ldo;你知道你太太遇害那天准备要去哪里吗?&rdo;
&ldo;那个星期我们很少碰面,她负责的一个厨房失火,必须日夜守在那里。所以那天她或许正准备要过去,不过也有可能是去另外一个厨房。她没有留言给我或记事的习惯,因此不管在办公室或家里,我们都找不到相关线索。她似乎有提过想去剪头发,该死!她应该是要去美容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