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看着屋内奢华的装饰,感慨了下老板贴心的服务:“这就是上房的待遇么……”
直到那屋门被关上,白芨才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
她似乎,好像,独自和男修呆在一间房子里。
尽管那个男修是她可靠的大师兄。
将百灵鸟从袖子里放出来,白芨故作镇定地摸了摸它一头被挤乱了的鸟毛。
房间里安静得连地上掉了根针都能听得见。
如今她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水,看见大师兄依旧维持着刚进来站在门口的姿势,犹豫了一下:“师兄,要不要尝尝卫老板沏的茶?”
身后便是屋内唯一的床了。考虑到两人身份特殊,卫老板特意将帘幔的轨道划在床的中间,薄纱从那床的中间将一张大床一分为二,给足了隐私性。
只是白芨一言难尽地瞅着那床,仍觉得不太对劲。
修士其实不太需要睡眠,但是大师兄需要。白芨都做好将整个床让给喻永朝的准备了,她掏出玉扇与伏鹰鞭,开始琢磨着如何让鞭子与扇子的攻击方式相结合,使她的攻击方式更上一层楼。
这下变成喻永朝一言难尽地看着白芨了。
“师妹,我们是来晋王城放松的。”
白芨把目光从伏鹰鞭上移开:“我知道啊。”她看喻永朝坐在那床上,以为是吵到他休息了,恍然大悟地把鞭子收起来,改为打坐修炼。
喻永朝:……
他师妹可真勤奋。
第37章酒楼诡事(3)
白芨在屋子里打坐修炼了一晚上。
她刚结了魔婴不久就进入了古秘境,根基并不算稳。在秘境之中一直紧绷着精神,留意着周围的危险,没有太多机会修炼。
况且又中了寒毒,受了伤……
一晚上的打坐冥想让她的身体感到久违的舒畅。当阳光从窗外照射到白芨脸上时,她轻轻睁开了眼。
提起寒毒——
她的眼神落在肩头的袄子上。
大师兄应该是因为她中了寒毒,怕她着凉,才去买的。
肩头的百灵鸟还在眯着眼睛呼噜呼噜地睡着,白芨修炼了一个晚上,顿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感。
既然都在酒楼住下了,怎么能不吃早饭呢!
她想到那菜谱上的青虾粥、面片汤、奶皮酥……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白芨尽可能放轻自己的声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悄悄开了门。
应该是没吵醒大师兄。
白芨回过头朝着床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喻永朝早已坐了起来,漆黑如墨的眸子正在盯着她,似乎想知道她要溜去哪里。
那略带谴责的眼神盯着她,让白芨顶不住压力。
于是白芨捏了捏肩头的百灵鸟。
大家都醒了你可不能一个人自己睡啊,早起的鸟儿有饭吃。
见到百灵鸟被她轻捏得嘎地一声抖了抖身子,白芨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不过大师兄有睡症,为何还会起这么早?
思及此,白芨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床铺。
床上却是一点躺过的痕迹也没有,师兄似乎一直维持着坐姿,并没有动过分毫。
该不会,大师兄一宿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