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渺:“不闲,不闲,我论文都写到圣熙帝大闹天宫了!”“……”柏钰掀开奶茶包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扑哧一声。谢淞寒常常被柏钰念他们是皇上皇后,如今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圣熙帝的角色,无语道:“你写论文的时候清醒吗?”池知渺:“清醒啊,圣熙帝大闹天宫,就是为了救出被王母娘娘囚禁的柏皇后,圣熙帝为人时被王母拆散,于是向金蝉子学了九九八十一变……”吴承恩来了都得管她叫师傅。谢淞寒给她点了两杯冰块,让她一边凉快去。池知渺识趣挪远点不出声。“老公,你真会九九八十一变吗?”绚烂灯光下,柏钰笑意盈盈,“变大变小变粗变长会吗?”池知渺竖着耳朵:哦哦哦哦!谢淞寒眉头一挑:“…是我想的那意思?”柏钰反问:“你想的哪个意思?”谢淞寒与他四目相对。很明显,不是他想多了,而是柏钰本来就没走纯洁路线。“你就钓吧。”谢淞寒轻笑,“花我的钱来酒吧点男模,你很会玩啊,嗯?”柏皇后早在大胤就品尝过世界各地的佳酿,如今对奶茶的兴致比对美酒高,周围人都在喝酒,就他手里捧着杯奶茶。柏钰猛吸一口,腮帮子鼓起来,狐狸眼微微眯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装听不懂,”谢淞寒盯着他的脸,没忍住,在他脸上掐了下,“是不是晚了点?”柏钰肤白玉嫩,被他掐过的地方立刻泛起绯艳的红。换做别人敢这样对他,早就成为刀下亡魂。柏钰瞥他一眼,高傲的大美人轻声一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追着他收回的手,在他手背蹭了蹭。像一只在主人身边撒娇打滚的布偶猫。谢淞寒被他蹭得心痒难耐,仿佛抚上舒服柔软的云,喉头微动:“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柏钰是素来不怕的,嚼着芋圆含糊不清道:“我好怕哦。”“你能拿我怎么办呢。”池知渺内心咆哮:当然是让他哭!哭一夜!哭到下不了床!论文一个字不想动,脑子里飙过去十辆车。谢淞寒:“好像还真不能拿你怎么办。”柏钰出主意:“不如一起?”谢淞寒缓缓笑了:“算了吧。”顿了顿又说,“你少喝点奶茶,糖分那么高,相当于吃了五碗米饭。”柏钰自从接触奶茶,每天基本奶茶不离手。“五碗米饭?”柏钰算算,“那我这个月差不多吃了一亩地了。”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腹肌是不如之前明显了。池知渺插话:“嫂子,别听我哥瞎说,能怪奶茶吗?要怪只能怪米饭没营养!”柏钰悟了。“要是大胤百姓能有奶茶喝,就不会有吃不饱的情况了。”“……”逻辑鬼才。“以前你不是挺爱喝这里的酒?”谢淞寒说,“不如我去给你调一杯?”柏钰自然答应,“好,许久未喝你亲自酿的酒了。”-谢淞寒起身去吧台。柏钰抱着奶茶,视线跨越灯光与人群,在狂欢的音乐声中注视吧台前那抹高挑的身影。他看到谢淞寒与调酒师说了句话,对方就自动将地方腾给他。谢淞寒调酒的姿态很娴熟,显然是专业的。袖口挽起,手臂线条优美,动作间青筋可见,富有绝对的力量感。柏钰正看得入迷,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挡住他的视野。“让开。”他不客气道。“哟,上次还往我怀里倒呢,现在就叫我让开了。”周临一脸坏笑,就要上手摸他的脸,“和女人玩多没意思啊,来你临哥怀里啊。”池知渺见状,急了:“喂,你谁啊!赶紧放开我嫂子!”柏钰蹙眉,捉住他摸来的手腕往旁边一折!“啊——松手!”周临惨叫一声,忙夺回自己的手,用力一呸。“装什么清高呢!不就是个欠操的东西!”他对上柏钰那张脸,又揶揄笑道,“平时很缺男人吧?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想要什么我都给。”柏钰的美色和身段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周临早就看中他了。但对方从来只会好声捧着,这边对他欲拒还迎不让碰,那边就往别人怀里倒,偏偏柏钰想碰瓷的人都瞧不上他,他又不愿和周临这样混日子的公子哥将就。周临就不信了,今天再碰到,他还弄不到手。柏钰拍了拍手,“我想要的,怕你给不起。”周临被他的眼神所蛊惑,忍不住朝他靠近,“我有什么给不起的!跟了我,保证让你爽嘿嘿……”“我要——”柏钰猛地起身扣住他的后颈,一个用力将他脸朝下按在桌上的冰桶里!唇瓣上扬,眼尾勾起的弧度艳丽又惊心动魄。“你的狗命。”就喜欢凶的“!!!”周临唔唔几声,剧烈挣扎起来,脸沉在冰凉刺骨的水里,连呼吸都困难。偏偏桎梏着他后颈的那只手明明纤细无比,力道却似有千斤,令他完全动弹不得。“救、救命……”池知渺喊人的声音卡回去,完全惊呆了。这还是她柔柔弱弱气质超群的美人嫂子吗?!柏钰看似简简单单地按着他,没让他乱动一分一毫,轻飘飘地说:“还能让我爽吗?”周临:“唔唔唔救……”柏钰就这样按着他,手下微微使力,对方连挣扎的幅度都小了,但接着他又松开一些,内心遗憾。真麻烦。若在大胤,他早就捏断了这根脖颈。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搁那儿看热闹。谢淞寒第一个赶过来。“怎么了。”柏钰稍稍松手,周临瞬间得以喘息地挣脱他的魔掌,动作间挣扎幅度过大,冰桶里的冰块和冰水全都倒了出来。柏钰退开几步,嫌恶远离这一地狼藉。“你!”周临脸庞发梢都湿漉漉的,整个人狼狈至极,“给你脸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他反手就是一拳,但拳头在空中被人拦住。谢淞寒眉目隐隐有寒流涌动,“滚。”周临见到谢淞寒,难免有些犯怵地收回手。但下一刻,他又想起来谢淞寒不喜欢柏钰,平常对他的跟屁精行为都很是厌烦,当即挺直腰板。“寒哥,我跟你说,今天这个柏钰故意勾引我,大家可都看见了!”池知渺喊道:“你放屁!明明是你先骚扰的!”“你跟他来的,你当然为他说话。”周临没把她放在眼里,“韩深,你说是吧!”不远处的韩深在听到动静时就过来了,但没谢淞寒快。遂靠在沙发椅背看戏。“啊。”“看吧,韩深都说了!”周临相信在场不会有人帮柏钰说话,“他勾引我不成,还动手——寒哥,今天这事你们别管,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谢淞寒平静道:“是吗,什么颜色。”周临抹了把脸,居心不良地笑道:“当然是让他跟我回去‘好好道歉’了。”任谁都明白这个道歉的含义。谢淞寒抽了张湿纸巾,为柏钰擦他无比嫌弃的手指,擦得极为细致,指缝都没漏下。擦完了,他将湿纸巾往桌上一扔,凉薄掀起眼皮。“你确定,要让我的人给你道歉?”周临卡壳:“什、你……”怎么回事?!谢淞寒不是很讨厌柏钰么?!“再说一遍。”谢淞寒比在场人都要高,随便俯视一眼都带着强势的压迫,偏生不急不缓道,“谁给谁道歉?”周临止住嘴,脸涨得通红。他们是有点资产,但和谢家比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