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性情也十分暴躁,一旦被激怒就会疯狂攻击,不死不休。
这玩意儿是货真价实的皮糙肉厚。
野猪每天在山里啃咬松树,蹭上一身松油之后再去地上打滚。
时间久了,便犹如披挂着一身松油铠甲,说是刀枪不入都不算夸张。
就连狗熊和老虎一爪子下去,都未必能让它挂彩。
猎户若是在山里遭遇野猪,即便拉弓放箭,箭簇也是射身即落,最多只能在野猪身上留下个白点。
可一旦惹恼了野猪,它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尤其是公猪那一对獠牙,一挑二豁三冲撞,最后再来个回马枪。
无论是人还是狗熊老虎,只要被野猪的獠牙挑中,那结果不是开膛就是破肚。
如果进村的只是一头落单的野猪,村里人齐心协力,再加上猎犬的配合,说不定还能将其拿下。
但是如果是一群野猪,大家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躲避了。
老金头本以为,已经叫儿子敲锣通知村里人了,大家肯定都会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
谁能想到,马家兄弟和曹宏才居然胆子这么大。
他们之前跟着村里去赶集的时候,买了一些肉回来。
但那会儿天气还不算太冷,肉根本冻不住,他们三个也不会腌咸肉。
怕肉坏了就只能抓紧时间都给吃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又只能天天喝粥吃饽饽了。
三个人早都馋得不行了。
这会儿听着外面有人喊野猪进村了,仨人往外一瞅,好家伙,正好有一只半大的野猪进了他们的院子。
马永宁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伸手去推旁边的马永康。
“哥,你看,是野猪!”
马永康翻了个身,不耐烦道:“野猪就野猪呗,村里不都说了野猪进村了么!”
“哎呀,哥,野猪肉也是肉啊!”
马永康这下来精神了,也跟着爬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
“哥,现在天儿也冷了,肉也能冻住了,咱们要是能抓两头野猪,这一冬天不就都有肉吃了?”
听着弟弟这话,马永康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扭头看向炕梢的曹宏才,问:“老曹,干不干?”
曹宏才舔了舔嘴唇,上次赶集回来吃肉的香味儿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但是一下雪就不能去赶集了。
他可不想一冬天都没肉吃。
想到这里,曹宏才直接下炕,翻出之前买的刀。
“不干白不干,反正这是无主的野猪,谁抓着算谁的!”
马永宁紧跟着下地,笑道:“你那个不行,咱得先想法子把猪抓住。”
他说着把炕被扯下来道:“咱们仨一人一角,出去先把猪给按住,然后再想法子杀了。”
曹宏才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道:“还是你有法子。”
三个人商量好对策,趁着野猪溜达到院子角落的时候,冲上去用被子把野猪按在下面。
半大的野猪本来就经验少,力气也小,居然还真让他们给抓住了。
但是还不等他们三个高兴,野猪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三个人被吵得耳朵差点儿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