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浓烈的气焰压在嗓子口。
江宁艰难的顺着唾液,将其吞咽而下:“阿巡,你在说什么呢?”
“宁宁不是像阿巡一样喜欢小叔,我们说好的三个人,你跟我结婚,小叔怎么办?”
周巡愣愣的问她。
江宁那张精致的脸上,只剩下好看,以及骇然过后的稍浅平淡。
她砸吧唇瓣:“小叔会有自己喜欢的人的,以后他也会跟她结婚。”
她差点忘了。
自己跟周巡,从十三岁开始,就跟在周敬生身后。
那时三人的关系,分外密切。
周敬生其实不是那种博爱之人。
相反的他很淡漠,尤其是对外人,肯施舍给她那么多的疼惜关系,也不过是碍于对周巡的爱屋及乌罢了。
周巡半知半解:“像我跟宁宁这样吗?”
江宁轻轻嗯了一声。
心底深处,在细微的发疼发烫。
她一边庆幸于自己敏锐的解释,又一边暗自伤神。
想要真正的放下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会觉得彻底释怀了,一会又来回反复的精神折磨内耗,永不休止,辗转反侧。
从机场到周家的路程并不算远。
周敬生那辆车先停下,再是她跟周巡这辆。
最后才是周正卿的车子。
秦姣率先下来,迈步到后车门处,司机替她开门。
“伯母,我帮你。”
江宁转身先下去,再绕到那面去帮秦姣。
前几年,周巡忽然查出怪症,高烧不退烧坏了身体某些部位的神经,导致他双腿至今无法完全站立,只能借助于旁人的搀扶。
屋漏偏逢连夜雨。
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崩溃了。
周巡抑制力坚韧,加上他乐观开朗,目前也算是在慢慢康复中。
秦姣跟周正卿就这么一个儿子。
那是捧在手中,含在嘴里。
“周总,我们要不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