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焰火燃得尽了,南潇雪将安常手里的焰火棒一并收了,转回客厅,拎起常崽的笼子转向墙壁:“面会儿壁吧。”
回到露台,一手抚住安常后颈,低头吻下去。
常崽在笼里咯咯直叫,左右蹿了两趟,全部所见却只有眼前一堵白墙。
两人看了会儿月亮,安顿好常崽后,又一同进浴缸泡了个澡,正要回卧室,忽地门铃响。
南潇雪看安常一眼,安常摇摇头,裹上家居服走过去开门。
商淇一张脸露出来:“潇雪呢?”
南潇雪踱过来,一手无比自然搭上安常的肩:“商淇,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你这样叫不道德你明白么?”又自问自答:“你肯定不明白。”
商淇举起手机:“你刚才往微博发的这是什么?”
南潇雪:“怎么了?”
安常道:“进来说吧。”
南潇雪这才让开门口放商淇进来。
商淇坐到沙发,将手机丢上茶几后抱起双臂,安常这才瞧见,南潇雪把方才拍的焰火照发了微博,她微博数千万粉丝成了共同见证。
商淇问:“你是会自己放焰火的人么?你是生怕人猜不到你在谈恋爱?”
南潇雪居然挑了挑眉,有一丝得色。
商淇扶了下额,才听她道:“谁要猜,就由得他们猜去。可倪漫给我看过微博上的说法,他们都说,就算中国假期再不调休了,南潇雪也不可能谈恋爱。”
“那你也得注意点啊,我一会儿让人把你微博密码改了,以后工作室全权负责,你自己别登陆了。”
南潇雪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了,不然我注册个小号,发起来更肆无忌惮,你到时收拾起来更麻烦。”
商淇深吸一口气,收了手机站起来便往外走。
安常陪着站起:“我送你出去。”
南潇雪坐在原处叫安常:“不用送了,虽然她单身,但她还是长了腿。”
安常悄悄瞪南潇雪,还是送着商淇往玄关走去。
商淇一路抱怨:“我以前从没想过她这么幼稚,跟没吃过糖的小孩似的,好不容易有了颗,恨不得炫耀得十里八街都知道。”
“商小姐,可能因为你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要谈恋爱?赚钱不香么?”商淇直摇头:“谈恋爱的人太可怕了,我永远不会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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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淇走后,南潇雪和安常回了房。
南潇雪这次远赴西班牙,在殿堂级舞剧院里表演的是她过往作品《霓裳》。
她虽瘦,气场却强,装扮起来自有股雍容。大唐盛世夜景间,宝马雕车,凤箫如诉,歌姬们眉间一枚花钿,丝竹管弦间曼舞轻歌。
南潇雪所扮的美人便在那番景象中翩然而至,她似来自歌楼,又似来自宫阙。花灯和瑶光不再灼人眼目,只变作烘托她绝世之美的布景,她旋转、起舞,曼妙舞姿间神情却清傲,似绽开在眼前的良夜,人人沉迷仰望,伸出手,她却只是一阵指间风。
安常手指绕着南潇雪的睡袍腰带,想着她演出时的模样。
忽地这时,窗外啪的一声。
安常下意识扭头:“是鸟么?”其实窗帘拉着,也瞧不见什么。
南潇雪:“也许吧。”
自《青瓷》一舞后,她对过往角色入戏越发深切,到现在,那矜傲神色还在她脸上残存几分端倪。安常凝眸看着,却越发想去剥脱她脸上的这层面具。
腰带绕上皓腕,眼前人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那玉白的身段似春日的溪,轻一抚,便泛起点点的桃花瓣来。
元宵饮的桃花酿和今晚巧克力里的酒液共同作用,让她更沉迷些,也更清醒些。安常低头去尝,她想推,却发现自己被束了手腕,躲是无处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