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痕是南潇雪的勋章,铭刻两个月来南潇雪是如何拼了命的去练习。
安常已渐渐明白,南潇雪的成就,绝不仅靠天赋。
必须心无旁骛,才能永远站在巅峰。
毛悦叹一声:“你说我女神那么清冷理智的人,怎么一碰上你就……”
她上下打量安常:“本以为你文文静静的应该不行,结果你是不是倍儿行啊?”
安常顿了下。
毛悦立马伸手捂住自己双耳:“啊啊啊你什么都别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不要知道!就让女神在我心中独美到老!”
毛悦觉得自己快精分了。
一面希望她女神继续风光霁月,一面又希望她最好的闺蜜能获得幸福。
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以后怎么办?”
“没有以后。”
“为什么?”
“她不会再找我了。”
“你也不找她?”
安常挑唇:“你知道原因吗?”
毛悦摇头。
安常:“她那样的人像一场台风。”
“过境的威力太强,等有一天她理智回来、决定一心只专注于舞台的时候,她能全身而退,可我的世界只会一片狼藉、什么都不剩了。”
毛悦的心里又是一揪。
想要出言安慰,可安常说的那些她不是不明白。
张了张嘴,又能吐出什么话语。
她尚且如此,何况安常?
她只能望向安常弯折的唇角:“宝贝,你能别笑了么?”
安常怔了怔,揉了下自己的唇角,仿若才发现自己在笑。
“可是,”安常道:“不笑的话,我还能做什么呢?”
十月七日,安常送毛悦从宁乡离开。
毛悦问:“宝贝你真的不回邶城了么?咱就算不考虑你和她的事,可我看你修复的那只玉壶春瓶,实力不输以前……”
“不回了。”安常轻声打断:“从我回宁乡的那天起,就没打算再回邶城了。”
毛悦叹了口气:“那我有空再来看你。”
小长假结束,安常回到博物馆工作室,做扫除时,意外发现绿锦盒内空空如也。
第一反应就是扫视屋内屋外,看有没有一个穿瓷青色旗袍的端丽身影,而那张面庞正是南潇雪模样。
尔后嘲笑自己: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