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红暗纹圆领袍,紧束腰身,手持一把墨黑剑,剑柄带有红纹。
“晚膳,怎么没出来?”李长弃停在风无疾床边,问道。
风无疾闭眼假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不是说了,不出就是不饿,还特意来找我做什么?”
“原本有事,”李长弃垂眼望向她,道:“现在,恐有更重要的事。”
风无疾睁开眼,挑了挑眉道:“哦?什么事?”
“屋里有血腥味。”他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瞳仁显得愈发的黑。“你毒发了。”
话带笃定,未露疑问。
“哈,果真是眼尖的狸猫儿,鼻子也这么灵敏。”风无疾低声嘟囔了一句,重新抬头,坦诚道:“嗯,毒发了。”
李长弃质问道:“药摆在桌上,你为什么不吃?”
风无疾笑了笑:“吃药无非是暂延毒发,治不了根。阿弃,这些你不知道吗?”
他攥紧拳,“你就,当真不怕?”
她反问:“有风长忧归,我何故要怕?”
“你…”李长弃有些忍不了了:“可是若风长忧也救不了你,你又该当如何?!”
风无疾笑道:“不如何。”
“风无疾!”他低声喊道。
李长弃咬紧牙关,索性直言道:“这毒我没法解,所以我怕,怕你受伤,怕你会出事!”
他声线带着颤抖,“可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去帮你延缓毒的发作,我必须,将一切失误性皆去排除!”
“说完了吗?”
风无疾扫了他一眼,道:“阿弃,你我现在是一独处,就是与我吵罗凰重浴的事了?”
“我…”
“你的心意我明白,”风无疾按了按眉心,下了逐客令:“但若只是说这些,那你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她这一番,令李长弃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咬咬牙,点头道:“好,我今日不与你多说毒的事。”
“我与你谈百里名耳,可否让我留下?”他这话将自己地位放的极低,近乎是乞求的意味。
风无疾叹了口气,也没再说狠话。她站起身来,走到椅子旁坐下:“坐吧坐吧。”
“说说,你们今天下午聊什么了?”
李长弃抿了抿唇,坐到她身旁,举止带着几分小心,甚至主动给她倒了一杯酒,这才道:“百里名耳知道我们明日才出发后,就拿出了他的那张地图,想为我们规划一下路线。”
……
夜深人静,大堂内烛火通明。
苍飞鸿手提一串葡萄,边嚼边道:“咱们不是明天下午就启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