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立即换了一副万分热情的样子,恭敬地拱了拱手:
“既然是武松贤弟的兄长,那就是宋江的兄长。
兄长在上,请受宋江一拜!”
说着,真个拜了下去。
武大郎在心中骂道:就你这个黑鬼,猥猥琐琐,贼眉鼠眼,谁要做你的兄长!
不过,他又不得不佩服此人,果然善于表演!
难怪那些头脑简单的武夫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只花了十两银子,就让武松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止做了一次!
你问他,钱从哪来的?还不是黑吃黑!
比如,两次劫生辰纲都有他的份!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子上的事情,他不得不做。
武大郎翻身下马,托住宋江,还了一礼:“某乃阳谷县县尉武植。
山东及时雨的大名,如雷贯耳!下官久仰了!”
“啊?原来兄长就是江湖人称追魂剑的小孟德武大人?”
武大郎竟然是武松的亲哥哥!这一次,轮到宋江吃惊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一对牛蛋,嘴巴张得像要吞下自己的眼睛!
武大郎不冷不热地说道:“正是区区在下。
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武某罢了,哪比得上及时雨的名声响亮!”
宋江明知是讽刺,依然不动声色,满脸堆笑:
“哎呀,武大人,在下那点名气早就过时了。
如今的江湖上,小孟德才是如日中天!”
此人确实有些城府,也难怪他能水浒称王。
像晁盖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哪是他的对手!
不过,黑三郎,这次你选错了对手!
既然如此,索性激他一激,看他到底能装到几时!
于是,武大郎正色道:“武某听说,押司失手杀了人,逃走在江湖上,可有此事?”
宋江眉毛一蹙,毫不避讳:“武大人,确有此事。
因那阎婆惜欲对晁天王不利,在下情急之下,不得已才杀了她。”
说得比唱的好听!什么对晁天王不利!
不杀阎婆惜,勾结梁山,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武大郎假意说道:“原来如此。
宋押司想必通晓《大宋刑统》,当知杀人亡命该当凌迟。
下官倒是好奇,郓城县海捕文书上的黑三郎,怎生成了小旋风座上的清客?”
宋江心中顿时万马奔腾,好你个武大郎,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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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压住内心的怒气,依然笑脸相对:“武大人有所不知道。
江湖水深,有时沉底的未必是顽石,漂着的未必是青萍。
在下虽是小吏,却也爱惜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