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尘眼中漫上温柔,伸出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揉了揉,“和我客气什么。”
这动作弄得华徴嫆脸上发烫,但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在前夫面前与人勾结的罪恶感,只得躲开了些道:“那就请君公子带路。”
君家产业大,很多领域都有涉及,离得最近的就是这座茶楼。平日路过时可以看到这儿的客人都挺多的,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一楼二楼加起来竟只有他们一桌人。
难道是被方才的雷声吓跑了?
君轻尘将华徴嫆安置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间,自己则坐在外面的桌前。华徴嫆与容沅进了小间,华徴嫆转身就要关门。
“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你还想关门?”君轻尘皱眉。
华徴嫆犹豫了下,扭头看容沅。
容沅则是有些警惕,更多的是茫然。
“妾身要与他谈的事情很重要,不好被旁人听见,还请公子见谅。”华徴嫆道。
不好被旁人听见?
对啊,他就是个旁人。
君轻尘顿时瘪了一股气,朝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意思是随她去,而后就鼓着两腮不说话了。
华徴嫆犹豫了下,到底没把门完全关上,留了窄窄的一道缝。想着这墙挺厚的,门也挺厚,君轻尘坐的离门还是有一段距离,应该不是特别容易听见他们说的话吧。
她不是因为防备他而不想让他听见,而是和容沅的谈话定然不会很容易让他们之外的人懂,更不要说理解。
关了门,华徴嫆转身肃穆的看着容沅:“随便坐吧。”
容沅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见只剩下了她一个柔弱女子,防范也少了许多,先是极有礼数的行了礼,道了句“多谢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才撩起衣摆坐在了华徴嫆对面。
一旦两个人相处起来,当日那些种种不愉快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令她身上发冷,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凉:“容沅,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
容沅迟疑了下,“恕在下愚钝,请问姑娘是?”
“华徴嫆。”
不等他话音落下,她便冷冷的回答。
容沅愣住了。
“嫆儿?”
亲切的称呼,却只属于哪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妹妹。华徴嫆忍不住冷笑,果然这个男人不会想到是她。
“嫆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变了个样子?”容沅站起身子就往她这边走来,还亲昵的伸出了手想要拥抱她。华徴嫆一贯不算敏捷,这一次却飞快的站起了身子躲开,防备的朝他低吼:“不要过来!外面可是有人在守着的!”
容沅看了她一会儿,语气软下了:“嫆儿,真的是你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但是能再见到你真好。”
庆幸的语气,十分的亲切。
华徴嫆只有冷笑。
她可不觉得再见到是什么好事。
此时容沅心里满是他乡遇故知的心喜,也就没怎么注意华徴嫆的冷漠。毕竟他遇到那些事之前刚和“她”吵过架。
“嫆儿,这是哪儿?”
“云来。”
“云来?我自小在云来长大,对云来再清楚不过,这里虽像,可绝不是云来。”容沅摇头。
华徴嫆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