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剧组的,他不好不护着。
“陆老板,是不是有点喝醉了?这是时老师带过来的学生,不是珊珊,珊珊在剧组呢,您也松一松?”
陆承风仍是死死摁着没松手。
男人还要动。
陆承风冷道:“你聋?”
他近些年势力越发庞大,上至京城,下至闽粤,无论是政是商,都有他自己的人脉,深深驻扎,盘根错节,比他们这些人都有说话的份量。
要不是喝了点酒,男人又有自尊,那男的早就不敢继续了。
他闻言也知道事态不对了,赶忙罢手。
当着所有人面扇了自己一耳光:“哎呦,瞧我,酒喝多了,都喝傻了,人都认不得。我当这是老黄剧组的呢,看走眼了。”
另个说:“知道就行,这都要走了,回宾馆爱怎么玩怎么玩,别在这犯浑。”
陆承风莫名烦躁,回身拎过外套,再一回头。
她已经不见了。
*
云挽一口气跑到酒楼外,没看见时朗他们人,酒楼有三个侧门,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从别的门走了,正着急。
天在下雨,这边离她住的宾馆有点远,她摸出手机,想发个消息。
街边月色空濛,一辆黑色越野却停住,摇下车窗:“送你。”
她一愣,手机没抓住掉在地上,慌忙蹲下去捡,伞也歪了,伞骨砸在额头上,痛得她赶紧揉了揉。
车门传来利索开合的声音,紧接着,脑袋顶就被遮住,陆承风皱眉,把她拉起来:“走路都不当心。”
语气听着有点生气。
云挽很尴尬,没讲话,看了眼手机屏,发现屏幕碎得蜘蛛网似的。又下着雨,他的车堵了路,她更着急了:“我的手机屏幕好像坏了。”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讲这个。
紧张得随手擦了擦,手立刻被割破个口子。
陆承风脸色更难看了,把她扶上车:“先走了,一会买个新的。”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塞进去关好车门。
他将车开出去:“你看看这边有没有店。”
云挽下意识说:“不用不用,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夜色里他声音静静的,很淡很沉:“屏幕碎了都割手了。”
云挽就不说话了。
车停在僻静处,他解开安全带,拉开后座的门,周围黑漆漆没多少人,云挽下意识缩了缩。
他却没靠过来,只是拿过座位放着的盒子:“里面有常用药,碘伏创可贴都在。”
云挽小声说了句:“谢谢。”接过东西,安安静静自己上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