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声将她放下,又解开身上的外袍扑在地上,将温清漓横抱起来让她坐在外袍上。
“我还有事,你在这里等着,你兄长处理完魏府那边的事会来接你。”
温清漓伸手去抓他却扑了空,“可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她两只手分明还痛的轻颤,却还在慌乱的摸索着。
迟宴声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走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温清漓这才点点头,放开他的手,“大人去忙吧,快些回来。”
迟宴声并未立刻离开,而是问她:“你的手很疼吗?”
“很疼。”
余光看到子页已经将暗室中的几人带过来,迟宴声抬手示意他先等着。
“到底是怎么伤的?”
温清漓低头沉默,不肯说话。
见她这副样子,迟宴声沉声道:“算了,本来也是你自己的事。”
他起身离开,朝子页走去。
温清漓将头抵在曲起的双膝之上,双手捂住脸,以此来掩饰自己难以压抑的笑意。
这一套竟对迟宴声出奇的好使。
远处隐约传来迟宴声审问的声音。
“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大人,民妇早已认罪,此事是民妇一人所为。”
听声音是暗室中的那个妇人。
迟宴声道:“你区区魏府家奴,竟能将十八名女子藏匿魏府,再暗中送往魏家祖陵?”
“你倒是告诉本辅,你是怎么做到的。”
妇人挺起胸脯,语气淡淡:“我不止是魏府家奴,还是庆哥儿的奶娘,差使几个人手做到这些并不难。”
一旁的子页道:“此人应该就是孙嬷嬷,那十八名女子被送往祖陵时便是她随行,之后再未回魏府。”
温清漓不明白,她只是魏长庆的奶娘,为何能为了他连生死都置之度外。
迟宴声冷笑道:“你对魏府倒是衷心。”
刘嬷嬷看向他时满眼恨意,“老爷说,敢对庆哥儿动手的人,全京师只有一个。”
“是不是你杀了他。”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已是阶下囚,又能做什么?”
她猛地爆发,挣脱掉钳制之人,朝迟宴声扑去。
“果然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