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拿着温清漓列出的单子匆匆出了府。
今日绝对是她有生之年最震惊的一天。
小姐说开铺子需要本金,但她手头银两不多,所以准备做几颗药卖出去赚够本金。
她说这些的时候云淡风轻,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令人吃惊。
红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夫人和小姐之间选错人。
温玉宛来时,刚好看到红玉远去的身影。她心中莫名,这么晚了还出府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拿着药箱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下来。
温玉宛见来人是他,心中震惊。
此人名叫宋子谦,出身寒微,却以出神入化的医术在京师立足。
他诊金高昂,最高曾收过万金。尽管如此京中显贵依旧对其趋之若鹜。
大哥对温清漓倒是上心。父亲只说是风寒,他就去请宋子谦。
温玉宛领着人踏入温府,心中忐忑不定。
母亲说过,这毒若是生效了便不可逆,任是谁来治都没用。
迟宴声给的御赐之药也帮不了她。
可来人是宋子谦,若是真的治好了……
梨芳院内
宋子谦双目紧闭,潜心为温清漓把脉。
良久,他把脉的手收回,迟疑道:“小姐脉位深在,脉象极深近乎不显,却不似得病。”
“可否让在下再试一次?”
温清漓将手腕又伸了过去,心中淡定。若非她师父那般的神医,是看不出她体内异常的。
又过了半刻,宋子谦面色凝重,眉头紧蹙,“这脉象在下的确未曾见过,分明是伏脉却无病相,斗胆请问小姐是否曾有奇遇?”
温清漓眼角轻抬,这人在医术上的造诣倒是不俗。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腕,柔声道:“可能是体质不同吧。”
宋子谦眉头一皱,“小姐可否将面纱摘下让在下查看。”
面纱定是摘不得的,此刻她脸上红疹早已消退,温玉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不必了,想来是我初到京师,身子不适。既然并无病相,过两日自然便会好了,劳烦大夫多跑一趟。”
看她如此不配合,宋子谦冷哼一声,“小姐既不信任在下,我看便算了吧。”
同为医者,温清漓能理解他生气的原因,冲一旁的温玉宛道:“二姐姐替我送送大夫吧。”
宋子谦利落收拾好医箱,冷声说了句不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玉宛见此,忍不住笑道:“三妹妹这又是何必,如此讳疾忌医,病又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