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跳舞,弹琴样样精妙。
这五年来,她到底去了哪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温家的?
这些他之前强迫自己不去想,此刻却忍不住地想。
围观的阿星看着场中闪闪发光的女子,眸中闪过疼惜。
他在青州别院待了几个月,知道阿漓为了学这些东西受了很多的苦。
一曲结束,温清漓起身行礼。
方才鸦雀无声的百姓中突然传来声声欢呼。
“谁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我总觉得很熟悉,但我又没听过啥曲儿。”
“我也觉得熟悉,像是幼时阿娘哄我睡觉,窗外还有轻浅虫鸣。”
“哎呀不是,我觉得像小时候跟爹娘在院中乘凉,蝉鸣伴着凉快的风,听得人想睡觉。”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觉得像小时候跟着伙伴们去抓蛐蛐儿,抓累了就往地上一躺。田里里鸟鸣,虫鸣,还有青蛙声哈哈哈哈。”
“照你们这么说,这位小姐的琴曲儿岂不是跟虫子叫嚷一样难听?”
“没有没有,可能只是这曲儿勾起了我一些快乐的回忆吧,长大以后的生活太苦了。”
这话周围的人都深感共鸣。
温清漓听不到这些人的讨论,她弹完一曲便准备离场。
却听台上有人问道:“温三小姐此曲叫什么名字?”
是国子监祭酒。
温清漓欠身行礼,“此曲没有名字,每次弹奏时都不一样,需结合环境,心境。”
国子监祭酒听得一愣,“怎会有如此神奇的曲子,是你自创的吗?”
“我当初学琴时,嬷嬷要我一步一步按照谱子弹奏,我觉得那些琴曲无聊,便听到什么弹什么。”
“所弹之曲,皆源于所听之音,听到什么便弹什么。”
“后来便有了此曲,小女并未给它命名。因为它并不设限,可容世间万物。”
国子监祭酒郎声大笑,“好一个此曲不设限,好一个可容世间万物。”
“好好好,温大人真是教女有方啊。”
温宏业闻言,面上喜色难掩,“是漓儿肯用功。”
温书砚亦神色柔和,与有荣焉。
漓儿竟不知何时学了这样一身的好本事。
唯有温既白和温夫人笑得勉强。
温既白在国子监读书,因为逃学没少被严厉的祭酒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