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有什么好看,不知墨学长将这聘礼送到陛下这边干嘛?”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道:“哪里有聘礼只是吃穿用的?这堆都是朕给你准备的衣物和日常之物,你哪儿看出和女人有关?”子颜指着那桌上那堆衣物:“陛下我去出征,又非出游。”
“冬日将至,朕不是怕你冻着。”“那也不用每日一换。”
“朕叫主衣局赶了你的衣物出来,如此也只有三个月的,后面还要给你送过去。”
“陛下,这叫我在西威军如何做人?”
“子颜啊,你以为军中都是秋清河那般的,军中之人想着升迁发达的多了,朕给你穿得尊贵,不就是告知他们,你这个神守大人的命才是国中最重要的,如此他们能不从你?”
子颜给他说的无语,又想到既然冬日将至,军中发给兵士的冬衣可准备好了。锦煦帝说:“你当朕是那昏君不成,祗项国出征哪有亏待下面的道理。否则我何以如此恨那墨仰亏待东平军。”
说着坐下来,也叫子颜坐了下来:“这次你坐朕的马车去,过了淳州那里已然下了几场雪了,道路难走。”
“陛下没事,我做一法就是,否则兵士前行困难,”子颜见端木睱悟听了不高兴,又说,“我会用陛下的马车,多谢陛下。”
“听黄明说,此次你还点了以前礼部的人一起出去,为何?”
“淳州到平州,还要路过西面三洲,我带人顺便把那边的神庙一起收了。神宫的人不够,因而点了些礼部的去。”
“不是神宫的人手本身就极少,如今还派法师去了那几州如何行?”
“本来定的法师也不是那些专练攻击术的,最近这几件事情让我觉得各地神庙的法师就管着法术作祟罢了,万一地方上有厉害法师出现为祸,我们这边派人过去就行,没必要在当地在滋养法师。因而礼部的人过去教着他们些礼仪即可,这名义上是我收了,但实际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陛下很是认可:“不枉朕培养你一场,四神立国过了千年,世间都已是普通人,就算还有法术,也丝毫不影响这国政。如今我们和戍擎两国,倒是不依赖这些法术东西,反而在东面辟暨国,这对神君的崇拜还和以前一样,这国民也是无所进益。南方鼎辰国这炎阙神君尤为神秘,从来不出现在外面,可神庙里拜神君的仪式却是国中最高。难不成那边的人更加虔诚么?”
子颜道:“我就是鼎辰国人,哪里是这样,只是风俗习惯而已。那里做事都讲究门第,京城里丞相、将军也是千年不换,百姓没有了门道,才求着神君好似他能帮忙。”
但见此时范黎请他们去隔壁屋里晚膳。
今日子颜桌上全是新鲜蔬果,各式菜式也非做成荤菜那样。子颜有点不解,看看范黎。范黎告诉他:“陛下说神守后日去那军中,每日粗茶淡饭,要么就是跟他们一样大块吃肉,哪里会讲究烹饪。陛下关照这几日您的饮食就用能找到的新鲜蔬果,原样烹制。”边说边偷偷示意子颜看看陛下面前。
“陛下今日也还吃素?”子颜问他。
“朕吃到你回来,你可要早点回来。”“嗯。”子颜低下了头。
“多吃点,过几日就没有东西吃了。”
子颜道:“哪有那么惨。”不过今天也确实听话,吃得比以往都多些。吃完了抬头见对面暇悟正盯着自己的手在看,子颜即把手缩回了袖中。端木睱悟说他:“朕早该看出来你会弹琴,什么事情都对着朕遮遮掩掩。现在朕想来你这可是欲擒故纵吧。”
子颜也没有躲,又“嗯”了一声。
锦煦帝骂那个闻一教元尊:“这邪教真是天杀的,我总算能和你走至此处,他们偏要出来生事让我们分开。”
“陛下,要没有他们,我如今也未必这么想。”
“想什么,是说想不听话是么?”“陛下那您要我听什么话?”“我哪是这个意思,就是喜欢猜疑我。”
“那陛下愿意听我的话么?”
皇帝不解,问他何意。子颜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锦煦帝一看这不就是原来存着神血那瓶子么?
子颜叫了范黎过来,把瓶子给他:“那里面是玄武神君的神血,用来起死回生。如果陛下有事,你把神血从陛下口中倒入即可。不过陛下要是醒了,这事要瞒着别人,等我回来。”
“是,老奴知道。多谢神守眷顾陛下!”范黎接了宝瓶纳入袖中。
子颜看看暇悟,问他:“我这个话可听?”
端木睱悟笑道:“这哪里还有不听你的道理,你怎么又从神君处得到了神血。”
“我不是十七了么,师父总要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