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点点头:"九幽将军是一种上古邪祟,无形无质,必须依附活人才能存在。当年被李淳风封印后,它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容器复活。而解家血脉。。。对它来说是最完美的宿主。"
我回想起九幽将军最后说的话——"胡家的血脉。。。最好的容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现在怎么办?"我指着我们三人身上的印记,"它还在我们体内?"
张道长从井中舀了一碗水:"喝下去。"
水入口冰凉,带着铁锈味。喝完后,我手背上的红色印记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这口井连着终南山的灵脉,"张道长解释,"能净化邪气。但记住,净化不等于消灭。九幽将军只是再次沉睡,等待下一次苏醒的机会。"
大金牙突然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我。。。我还活着?"
王胖子咧嘴一笑:"可不是!你小子命真大,被那玩意儿捅了个对穿都没死。"
大金牙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红印:"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穿黑袍的人,说我们达成了契约。。。"
张道长神色一凛:"什么契约?"
"他说。。。我们帮他找到了三件法器,作为回报,他放我们一条生路。但下次。。。"大金牙突然打了个哆嗦,"下次需要容器时,他会再来找我们。"
石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离开太乙观时已是黎明。晨光中,这座破败的道观显得格外凄凉。我们埋葬了那些道士的尸体,在观前上了三炷香。
下山的路比来时好走许多,那些无头石像不知何时全都倒塌了,碎成一地石块。我捡起一块看了看,石头的断面呈现出不自然的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过。
回到西安城,我们找了家澡堂好好洗了个澡,搓掉一身晦气。热水中,我检查全身,发现除了左手腕多了道疤外,再无其他异常。但当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时,总觉得瞳孔的颜色比以往深了些。。。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北京。潘家园依旧热闹非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大金牙的铺子积了一层薄灰,但货品一件不少。
"胡爷,"大金牙递给我和王胖子一人一个红包,"这次多亏了你们,我。。。"
王胖子摆摆手:"少来这套!要谢就请我们吃顿好的,东来顺怎么样?"
我们三人大笑起来,笑声中,那些恐怖的记忆似乎也淡去了几分。
晚上,我独自在家整理这次冒险的笔记。当翻到从九幽将军墓带出的那卷羊皮画时,我惊讶地发现,画上的图案又变了——九幽将军的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道观的轮廓,正是太乙观。而在道观上方,画着三个小小的人形,依稀是我们三人的模样。。。
我合上笔记,走到窗前。北京的夜空难得能看到星星。其中有三颗挨得很近,发出暗红色的光。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它们正在缓缓移动,逐渐形成一个三角形状。。。
桌上的铜钱剑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我回头看去,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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