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有一天,时霜拦住了周青云回家的路,红着小脸跟他说喜欢时,那种恶心感升到了极致。
周青云当场吐了。
时霜没有半点被羞辱的愤怒,她一脸苦恼道:“小周老师,我的喜欢令你作呕吗?”
周青云没兴趣维护时霜的自尊心,他点头说:“是。我第一天授课时就讲过,我是有妇之夫。你明知我有妻有女有子,还试图来破坏我的婚姻,这难道不令人作呕吗?”
原以为时霜会羞愧离去,会再也不来找他请教问题了。
没成想,时霜竟厚颜无耻道:“那我会努力让您觉得被我喜欢是一件愉悦的事儿!首先呢,我会让您的妻子,您的儿女都喜欢我!你等着吧!”
说完,便朝周青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旁人瞧了是如沐春风,周青云见了是如鲠在喉,恶心至极。
听完周青云与时霜相识的全过程后,林冬至分心想了一句:难怪一进门就无脑夸她,原来是来讨她欢喜的啊!
只是……林冬至不太能理解的问:“努力让你觉得被她喜欢是一件愉悦的事儿,和让我、小平安还有小芝麻都喜欢她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周青云不太感兴趣道:“不知道。”
“好吧,”林冬至换了个问题,“这事儿和你断定她会伤害小平安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周青云停顿了数秒,依旧是那句:“不知道。”
不过这次脑子里闪过时霜那‘甜甜’的笑容,周青云补了一句:“她笑起来很……狰狞,让我觉得她会伤害小平安。”
林冬至:“……”
问就是直觉对吧?
“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觉!”林冬至放弃追问,并相当认真的保证道,“我绝不会昏了头似的,让她接近小平安的!所以——”
林冬至冷不丁倾身,在周青云条件反射绷紧身体时,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小周老师你就放心睡觉吧!我们一起严防死守,时霜不会有机会伤害到小平安的。”
摸完,林冬至还暗想:头发这么软,难怪是个嘴硬心软的脾性。
周青云可不晓得自个被林冬至盖上了嘴硬心软的戳。
头一次被温柔抚摸脑袋的他被剧烈的心跳搞得浑身发烫,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便忍不住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林冬至:“?”
“怎么了?”
周青云急速躺下,扯着薄被盖过头顶后,瓮声瓮气道:“没什么!”
林冬至眨了眨眼,想: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不是有一句老话吗?男人的头,摸不得,一摸就脸红。
周青云把脸都给遮住了,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林冬至看透不说透,她闷笑了一声后,下床扯灭了灯。
摸黑上床时,不小心摸到了周青云。
周青云反应很大,他咬牙切齿的问:“你乱摸什么呢?!”
林冬至不怎么走心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作为赔礼,我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不等周青云拒绝,林冬至就轻声哼起了周青云最喜欢的歌谣。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没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歌还没唱完呢,林冬至自个就睡了。
早已没了睡意的周青云沉默了许久,久到天边泛白时,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种恶劣的把戏,我是不会上当的,绝不会……”
也不知是不是是敞开心扉与林冬至谈了一回的缘故,周青云没了昨日的沉郁。
一大早过来的秦图南忍俊不禁道:“看来昨天教你的花招很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