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天邪派的解药,独耳朵李很快苏醒过来,又上了花芙蓉的创伤药,半个时辰后,他的伤口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花芙蓉招呼大家继续赶路,回头看看,却没了车夫,车夫被乱箭射成一只刺猬,早就死掉了。
花芙蓉有些犹豫,没有车夫怎么办?现在和她一起的两个大男人都成了病号,铜板又小,总不能自己去驾车吧?
寇彪他们本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路侧目送花芙蓉一干人起程,冷不丁,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两道厉光扫过,身上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懂得他使劲儿地一哆嗦。
“我来,我来驾车!”寇彪像是中了邪一样走向马车。
“寇掌门,你不能啊。”
“寇掌门,还是让我来吧。”
“让我来。”
“让我来。”
天邪弟子们一起涌上来抢他们寇掌门手里的马鞭。
花芙蓉以为自己眼花了,抬头看看天,太阳是从那个方向出来的,堂堂天邪派的掌门,肯亲自为她驾驭马车,真是稀奇啊稀奇。
谁知,寇掌门不但不领那些抢着帮他驾车的弟子的情,反而大怒:“放肆,都给我退下去,你们来驾车,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
天邪弟子们面面相觑,论资格,他们当然比不上掌门。
花芙蓉也暗自窃笑,不就是驾个马车吗,又不是给天王老子开车,难道还得持资格证上岗不成?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寇掌门前后几分钟光景的态度转变,如同天壤,究竟是何事让他发生了如此的变化?
天邪弟子都不敢多问,站在路旁目送马车在他们掌门的驾驶下稳稳上路……
受了剑伤的独耳朵李因为护主有功,位置由车外转至了车内。
突然间由三等舱变成了豪华舱,独耳朵李受宠若惊。花芙蓉只扔给他一句话:“快点儿好起来吧,本帮主的创伤药比你的命贵可金贵多了。”
汗,要不是被这女人损惯了,他当着吕同之和铜板面前可真是无地自容呢。不过还好,他的脸皮已经练得够厚。
独耳朵李的到来,使得车厢里顿显拥堵。
横排的座椅只能勉强坐下三个大人,应铜板自己的要求,小家伙也不管蜡像似的吕同之同不同意,小屁屁一歪,就坐到了他的怀里。
这样,整个坐序就是:吕同之抱着铜板坐在中间,不,具体的说是铜板一厢情愿地吊在吕同之这棵树上坐中间,花芙蓉坐吕同之的左侧,独耳朵李坐吕同之的右侧。
车子刚出发没多久,花芙蓉就后悔了,后悔真不该把独耳朵李弄进来。
一来,是因为车里坐三个大人太挤,二来,是她总感觉来自身边吕同之的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窒息得透不过气。
可是,这样的座次是她自己安排的,她又不好立刻叫停马车重新调整。
那个独耳朵李,他向冉颂出卖了她和铜板的行程,这个帐她还没跟他算,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凉着他。
与花芙蓉不同,坐在吕同之怀里的铜板倒是十分的悠闲自在。不仅如此,他对吕同之还一脸的讨好相:“爹爹,你的秘密铜板一定为你保密,保证不会对外人说的哦!”
吕同之的秘密是什么,此时,恐怕只有赶车的寇掌门和铜板两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