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活着?”舒然迷迷瞪瞪,“我屁股……火辣辣的。”
起因是舒然躺歪了,屁股露出木板,在地上拖了一个小时乐不逢才发现。
“没事,现在火辣辣,等下就凉嗖嗖了。”乐不逢摸摸这傻子脑袋,解开绳子。
“起来和我走,你太沉了,我没有力气了。”
舒然勉强坐起身,感觉屁股像是被谁借走了,麻的,没知觉!
转头一看,傻眼了。
里面穿的四角白底红花裤衩全部露了出来!
这个年纪最要脸皮,舒然又累又难受,坐在木板上开始抹眼泪。
乐不逢也不惯着他,费力背上霍非池,继续走。
不一会儿,舒然跟上来:“回去我跟我爸说,这辈子都不来饲养圈了。”
乐不逢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唇,随口问:“你有爸爸吗?”
舒然炸毛:“我怎么没爸?!”
乐不逢:“上次吵架,有人说你没爸。”
舒然:“我有!不能说我爸!你没有吗?”
问完舒然立即后悔。
乐不逢点头:“我没有了,以前有的。”
“对不起,我被别人说过很多次野孩子。”舒然熄了火:“那个……就是我哥们,他死了吗?”
“死了,他们要杀我,还击了……而且如果没有霍非池,我们出不去。”
“我知道,你做的没错,是他们要杀人,谢谢你愿意带上我,你是好人。”舒然感激道。
乐不逢不走心地扯了抹笑。
好人?
得不到好处,他才不屑去救任何人。
现在要找张柠歌他们也是。
。
听到乐不逢说的“等我过去”,简单四个字,却有一种不得不相信他的魔力。
张柠歌关掉通讯器,“决裁官和不逢在一起,我们还有机会,要不然……坚持坚持吧?”
厄兰无血色的脸上慢慢浮起柔和的笑,“坚持,不要哭,漂亮的女孩子,不能掉眼泪。”
厄兰捂紧自己肚子上愈发疼痛的伤口。
不怕死,只是撬墙角这么多次,没一次成功,不太甘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喜欢暧昧,往往这个时候,墙角更难撬。
没想到他快死的人了还能想墙不墙角的事情。
张柠歌双眼满含泪光,“我知道他们冷血,但是没有想到会冷血到这种地步!”
角落里,许今安忽地冷笑:“我见识到了,不论是伊森,还是上级。”
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他们普通居民的命,在神种面前,蝼蚁不如!
似乎声音吵到了昏睡中的周湛,他不安地皱着眉,许今安将他露出衣服外的胳膊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