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柳楼曦顿时觉得自己矫情又矛盾,想和离独立,重新审视这个时代,甚至借此与苏祉猷图谋它事,但又舍不得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达成目的。
可她没有其他选项。
“你要在这呆多久?”
颜雨筠叹了一声,走近,扶上她的长发:“一年,或者两年。”
“够吗?”他声调变得低沉,缓缓道,“两年,够完成你的事,然后回来找我吗?”
瞬间,柳楼曦眼尾微红,埋头靠进他胸膛,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闷闷道:“我不知道要多久……”
像是紧绷的弦骤然松弛,颜雨筠浅笑一声:“没事,我一直在。不在这里,就在丽城。”
他微微躬身,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总归,容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活不了多久了……
快就半年内,慢也不过两年,他等得起。
而容微霜回医谷的那趟,除了葬妻,还将入谷之路给毁了。
就此,把容皇续命的仅剩的一条出路,也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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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楼曦又在豫北呆了几日,拉着铁花系统,不分昼夜,把压箱底的画稿全部绘出,尽数交给了颜雨筠。
两人终归已经和离,又马上要实行苏祉猷的计划,柳楼曦再不离开,就不合适了。
压住心中的不舍,她别过颜雨筠,带着木清重新坐上马车,往京城而去。
行了一日,于傍晚进入一座小镇落脚的时候,一直趴着看窗外景色的木清,突然拉过柳楼曦,指着一处:“夫人,你瞧,那里围着好多姑娘。”
柳楼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官家的布告牌旁,围着一圈年岁不用的女性。
若将女性细分:姑娘,深闺小姐;女子,待嫁少女;妇人,持家教子。
三种,无论哪一类,都常年困守于院内,鲜少出门,而今日,都围在了一块布告牌前。
“走吧。”柳楼曦放下马车窗帘。
苏祉猷的动作,比她预想中还要快。
与颜雨筠谈后,她就按照约定,给苏祉猷回了一封信。
等等,她说让苏祉猷自己写,而他拒绝了……
柳楼曦呼吸一窒,猛得拉开门帘,对着车夫扬声道:“走!我们即刻回京!”
“夫人?”木清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车夫慢吞吞转过头,一双阴翳的黑瞳凝视着柳楼曦,一字一顿:“柳大人,京城,你只怕是回不去了。”
柳楼曦一怔,而后从容不迫地回转身子,重新坐回到车凳上,不疾不徐道:“哦,那不急了,走慢些,我伤还没好全。”
相比她的淡定,木清直接当场呆住,指着车夫错愕道:“夫人,这不是之前的人啊,他是谁?”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