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诏。
心中狐疑地入了宫,见着被囚禁的三皇子,他们心中猜测纷纷,还以为是皇上熬不住了。
却没想到一来乾清宫,却听了如此一桩事。
“四皇子怎么会死?”
“四皇子不是一直在府中休养吗?”
“可大皇子的确是长着四皇子的脸来的……”
臣子议论纷纷,谢宴在谢鹤惊慌的神色中,再度开口。
“我大哥还在宫中的时候,尔等皆知他擅长缩骨功与易容术,后来在皇陵外藏匿三年,逃窜之后,父皇派人遍寻天下而不得,诸卿以为他是躲得远吗?”
谢宴手一晃,两块一模一样的双蟒佩在他掌心出现。
“不,是因为他藏在云相染坊街的暗道里。
此玉佩,便是当时我的皇子妃从云缈身上捡到的。”
“云缈?云侧妃?”
“可大皇子的玉佩怎么会在云侧妃手中?”
众人议论纷纷,自有人提出质疑。
“皇子妃确信是在云侧妃身上捡到的?”
“自然。”
苏皎接过话。
“那日我在染坊街,不仅捡到了云缈身上的玉佩,更在大火烧染坊街的那一日,在云相染坊的密道里,看到了戴着金色面具的——大皇子。”
“既然是面具,你如何知道是大皇子?”
云相急忙开口,事到如今他们必须撇清关系。
“在染坊街的人那么多,来往百姓都有近万人,你如何知道那是我的密道?三皇子妃,可不能空口胡言污蔑本相!”
苏皎抬起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指向谢鹤眼睑处的疤。
“那道疤,是我从金色面具男人手下逃走的时候,烫出来的。”
“那是我自己不小心……”
“既然是不小心,那你的玉佩如何到我的手中?”
苏皎再次打断他的话,锐利的眼神望向云相。
“你若不认得金色面具的男人,不与大皇子有接触,你如何将你的女儿嫁给他,今晚又如何出现在这里?”
“我是……”
“云相可别说你们是偶然遇见,宫门的御林军可说了,是你乘着四皇子的马车,说入宫理事。”
云相脸色一白。
谢宴被囚在皇子府,嘉帝昏迷,天象之说板上钉钉,他们自然想抢占先机。
谁也没料到谢宴苏皎会在此时出现。
“发现玉佩和面具男子之后,染坊街失火,我与谢宴将整个上京寻了个遍都不曾找到人,而后就出了四皇子摔落山崖的事。
摔落山崖后,四皇子养病府中,素来不与四皇子有交集的云相却将自己的女儿嫁了过去,四皇子府的侍卫全被遣散,唯独剩下云家的人,是怕什么?怕皇子府的人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