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初见时的怯懦,也变得爱笑了。
“娘娘。”
她轻巧地从门外进来行礼。
苏皎看她一眼。
“昨日说肚子不舒服,今天可好些了?”
小棠捏着衣袖。
“许是吃坏了东西,今天已经好了,劳娘娘记挂。”
苏皎话顿了顿。
“我听长林说你昨晚夜间还出去——”
咯噔一声,小棠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奴……奴婢……”
“晚上还冷,你又身子不舒坦,不管去忙什么,也得顾惜自己。”
一颗高悬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小棠蠕动着唇,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是,多谢娘娘,奴婢不过是……出门去浣洗衣裳再领吃食。”
苏皎目光一动,面上一派如常地笑了笑,又关切了几句,摆手让她下去了。
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垂下头,忽然去拨弄手边的茶盏。
谢宴从门外进来,拉她。
“我着人又做了清粥,吃一点吧。”
她慵懒地靠着椅子,只一下下拨弄着手边的茶盖,听着那清脆的响声。
谢宴下意识问。
“谁惹你不高兴了?”
霎时,苏皎抬头。
“我哪不高兴了?”
手中拨弄茶盖的动作还没停。
谢宴眸光动了动。
她心烦时总喜欢无意识去拽些什么拨弄,他第一回发现这小动作,是成亲后的不久。
那一天她吃了饭,一直坐在桌边拨弄那汤匙。
清脆的声音一道一道,扰得他蹙眉冷声。
“怎么?”
十六岁的苏皎还不似后来胆大,被他的声音吓得停了手,傻傻地盯着他没说话。
瞧她眼睛都吓红了,谢宴只得耐着性子又问。
“到底怎么了?”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谢宴便懒怠再问,起身往外。
“这饭好难吃,总是吃不饱。”
越过门口的刹那,身后小声地响起一句话。
他一回头,小姑娘探出个脑袋,红红的眸子,委屈的眼神,面上厌厌地还在拨弄那汤匙。
谢宴:……
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