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不是往外开的,是被人从外面朝里踢开的。
&ldo;冯点举!你来得正好!&rdo;管通大叫,
文迎儿望见那个人,一身如服束带黑靴,挺拔高大、怒目圆睁地从门外踏进来,将那管通如母鸡一般提在手里,随后目光向后,望见她坐在地上,头发与脸焦黑成炭,衣裳烧破些许。
文迎儿想到,这个人就是小云寺的偷子,他怎么又来偷人了呢。
想罢对着他一笑。
冯熙见头顶房梁震颤,扔下那管通朝她扑过来,两手将她托起来。
文迎儿道:&ldo;瑞福,带上瑞福。&rdo;
冯熙回头,见瑞福趴在地上,手正死死地抓住文迎儿的一片裙角,此时仰头愣愣地看过来。
&ldo;到我背上来。&rdo;冯熙半蹲身,将后背亮给她,瑞福如梦初醒,迅速地攀上。
外边三百御营精兵,正在与冯熙皇城司调来的一千亲军兵戎相见,冯熙一抱一背,从火场中将两人带了出来,早有东宫的内侍与官军在外等待,一看见瑞福,立即便要将她抱下。
瑞福的手仍然抓着文迎儿,死也不松手。内侍好劝歹劝,她还在魔怔当中。最后只好将文迎儿的裙子扯破了,瑞福才被他们用销金被子裹着,向马车抱去了。
冯熙带着她上了马,朝家中去。
文迎儿坐在马上,被他环着,先是愣着神,后来又大笑,哈哈哈地笑个不止,说,&ldo;你没瞧见!你没瞧见那两个人,哈哈哈!&rdo;
冯熙却将她胸前衣裳一攥,&ldo;闭嘴。&rdo;
他脾气不好,严肃得很,听不进她如此欢欣鼓舞的大胜,这是她只要活着都会一直挂在嘴边的战绩,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到了冯宅院内,冯熙将她抱下马,一路抱着往净房去,里边已经备好了冰水,他将文迎儿放进去,文迎儿冷得大叫起来。
冯熙将她摁住,在水里瞧她身上烫伤的痕迹,背面有两条,那白皙柔嫩的胳膊上也多了一圈,她还在那里挣扎:&ldo;我冷,我不要!&rdo;
冯熙脱光了衣裳,定定地站在文迎儿面前,她忽然止住叫喊了。她盯着他身子,浑身的铁实肌肉,下面的男人象征,他身上也有数处刀疤,和她烫伤的几条小痕相得益彰。
然后他钻进自己的浴盆里,将自己抱住,用腿和手把她裹得像个母兽怀里的小兽,身上温温存存的,中间有冰水滑过,细细腻腻地触摸着。文迎儿终于觉得好生疲倦,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ldo;困了,就睡吧。&rdo;
她靠在这热转头一样的肩膀上,鼾声很快就起了。
☆、劫后
冯熙见她睡得舒服,便也不叫醒她,只将她这么囫囵抱出水面来,用巾子给她抹了身上。一出水面,她皮肤便忍不住瑟瑟发抖,此时也皱了眉嗯哼几声作不舒服。
冯熙将袍子把她裹了,自己也搭着一件,其实身上都没罩好了,便迅速地从那净房跑出来,撺入房内。绛绡都没眼敢好瞧他。
待他进去了一关门,立即将她倾覆在床榻上,从袍子里抖搂出来,然后便趴到她身上去,撑着身子借那光来瞧她。
文迎儿睡着嘴巴抿得很紧,眼下倒是眉头松弛着,眼皮也不抖,显是睡得极舒服的。喉咙里响着均匀的鼾声,像个小奶娃娃一样,看得冯熙微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