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曾与德国社民党并肩主导第二国际的他们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局面。
“我怎么可能甘心向那些斯基泰乡巴佬低头!!”
他心中怒吼着。
而能阻止这一切的答案,唯有革命。
只有革命成功,才能让法国与苏维埃俄国站在同一个高度。
“包括皮埃尔·莫纳特(pierremonatte)在内的工团主义者们,也决定支持我们。”
“那SFIo里的其他人呢?比如茹尔·盖得(JulesGuesde)和莱昂·布鲁姆(Léonblum)?”
“我们根本没打算和他们谈。他们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说得也是,无论是盖得还是布鲁姆,都像是德国社民党那种背叛马克思主义、将斯巴达克同盟送上断头台的家伙。”
拿茹尔·盖得来说,他在战前一直拒绝与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做任何妥协,但等战争爆发后,他又立刻加入内阁,担任不管部长(ministerwithoutportfolio),表现得和德国那伙修正主义者没两样。而未来成为法国社会党首任总理的布鲁姆,则是改良主义者让·饶勒斯(JeanJaurès)的弟子。
与其相信这两个言行不一、向德社民党靠拢的人,弗罗萨尔更愿相信乔治·索雷尔(GeorgesEugèneSorel),那个曾加入“法兰西行动”,但在见证俄国革命成功后转向列宁主义的法国工团主义巨擘。
“那么现在,剩下的只有行动了。”
随着弗罗萨尔下定决心,加香等一众SFIo强硬派默默点头。
如今,唯一的道路,就是革命。
。。。。。。。
“说什么要退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无法再与你们同行。我们走的路不同,志向也早已分歧。”
1915年3月5日,伍德罗·威尔逊彻底垮台,柏林和约会议也正朝着终点奔去。
就在这一天,以弗罗萨尔和加香为首的SFIo(法属社会党)内部强硬派宣告退党,猛地踹开了SFIo的大门,离开了这个组织。
一心想继承亡师遗志,在SFIo高层积极活动的莱昂·布鲁姆试图挽留他们,但终究无济于事。
因为SFIo原本就是一锅大杂烩,集结了修正主义者和信奉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强硬派,本就注定会分裂。
而今日强硬派的退党,无异于将这场早已埋下的分裂引爆。
“从此刻起,我们不再是SFIo的一员。我们,是法国红党(partimunisteFran?ais)!”
“哇啊啊啊啊!”
这些退党的强硬派随即演变为法国红党。
他们一成立,便与工团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结盟,掀起大规模罢工与抗议,将对政府已达极点的不信任引燃为滔天怒火。
“战争的失败,全是因为第三共和国的无能!都是那些为了保住自己权力与财富而动弹不得的政客和资产阶级的错!他们与俄国临时政府无异,是背叛伟大法国的卖国贼和叛徒!”
“说得好!!说得好!!”
“所以啊,市民同志们,拿起武器吧!为了清除那些把祖国出卖给英德的败类,为了不再让无辜的工人流尽鲜血,我们必须像俄罗斯的工人那样,尽快将他们一扫而空!”
“革命万岁!!公社万岁!!”
“去爱丽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