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尔?辛回到自己家,他的伴侣庄橙已经做好了晚餐等他。
「回来了,工作怎麽样?」
「正常。」
两人相顾无言,他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够悠哉地闲聊了,但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他们曾经有一个儿子,一家三口的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们的儿子,杜威?辛,在解救人质的行动中不幸丧生了,他们的儿子是一个优秀的年轻士兵,他不是军营中洗脑的产物,他是真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义,为此他奋不顾身。
庄橙是一个军医,他明白人类能够很轻易地死去,他总是不难接受他人的死,只是默默难过着,念想着,杀死自己的儿子的究竟是坏蛋还是天灾,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奎尔不一样,他身为军官却没有办法像庄橙释然,心里有股暴虐的情绪找不到出路,於是自愿担任了行刑人的职位。
然而那股情绪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折磨沙毕罗并没有让他变弱,他只要一想像自己的儿子是怎麽死的,就恨不得把沙毕罗烧了。
但是可不能太便宜那个东西。
———
沙毕罗又再次射空了存货,他这次或许是有经验了,只睡了半天就醒了。
然後他又想起了刑罚内容,这次他没有暴起怒吼,只是全身僵硬,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收回手脚,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有点危险,昨天他坐在三角锥上,连思考都无法,更不用说祷告,那时的他无比的脆弱,现在也是,好像在碰一下就要碎了。
他这次也没诅咒谁了,只是专心地背诵着经文,用那些故事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向神祈祷着,试图在让自己回复正常。
好险不知道为什麽,屁股的地方没有很痛,也没有塞任何东西,他感觉不到他的屁股,大概是上了麻药吧,那些家伙绝对不是什麽好心,尤其是那个奎尔?辛,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给他上药,绝对不可能。
他现在如坐针毡,绝对还有以後,不知道下一次等着他的又会是什麽,他计算着他的副手来救他的时间,甚至思考着越狱的可能性。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让他很不安。
时间继续走着,他开始变得安静,默默观察着经过的人,狱警进来帮他打营养针的时候他也不动。
他数着日子,又十天过去,他紧盯着牢房外面,几个狱警又来将他带到新的刑场了。
沙毕罗发现自己居然在发抖,他在畏惧,然而狱警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他被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没有窗户,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造型奇怪的躺椅,像个黑医的诊所会有的布置,旁边的立柜上摆了一堆用途不明的器具。
这次又是怎样的肉体折磨呢,像他这样保守的人落到了海棠手里就像遇到天敌一样,对可能遇到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眼前等待着自己的就是个无尽的深渊。
他被摁在躺椅上榜好的时候,奎尔?辛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麽地从容,嘴角挂着一抹笑,似乎感觉不到沙毕罗的恐惧。
他对跟进来的士兵们说:「今天的菜单大家都熟了吧,那这就开工吧。」
说完,他转身看起来要离开,他今天似乎不打算留下来观看。
沙毕罗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有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此时他不知怎麽地脱口而出,直接问了辛:「你为什麽给我上药?」
他说的是後穴上的麻药。
辛停住了脚步,说:「市售最常见的一种後穴撕裂伤消炎药,含有一些止痛成份。」
他默了一下,又说:「後穴撕裂造成感染不处理是会死的,我知道你更希望我们直接杀了你??」
他的头微仰着转了过来,看着沙毕罗:「怎麽能如你所愿呢。」
因为角度的关系,沙毕罗看到了一双无机的蓝紫色眼眸,在帽檐的阴影下像是发着不祥的光。
说完,他就走了。
房间里祗剩下沙毕罗和两个士兵,矮的那一个士兵特别不拘,长官一离开他就恢复成了三七步。
「啊,好羡慕啊,这个菜单怎麽不是用在我身上呢,这是便宜这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