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相瑛也不明白到底该爱谁,最好,谁都不爱,还是以前无所猜忌的日子多好!是俩傻小子在逼迫她做决定!
第二天,相瑛站在黄桷树下,眼瞅着度天行从半边岚桠走下山。她盯着度天行看,如看一架风筝在飘远,很久都没有明白发生的事。
聂明帆在身后说:&ldo;这荒山野岭,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rdo;
&ldo;你也想下山吗?&rdo;
&ldo;不!他走了,我长久地与你厮守,长久地。&rdo;
&ldo;好吧!,这山上也许还有一个人。&rdo;
&ldo;这人在哪里呢?&rdo;聂明帆左顾右盼。
相瑛不回答,甩手回画蛇屋。关门,呯!
第二十七章谁的眼睛
更新时间2013-5-1119:25:37字数:2017
不用担心度天行的生活,他是一个能在石头上生根发芽的人。倒是两个人在雪宝山上有些磨折。
白天里放羊,时光还好捱。最困难的是夜晚俩人相对。一对血性旺盛的男女在亲吻之后,,紧接着俩人的手会往哪里放?身体应该往哪里放?
晚饭后,他们不约自主地亲吻,在品尝过对方嘴唇的甜蜜后会不停地吮吸。就在大黄桷树下、在相瑛的床上、在厨房的灶台上,聂明帆仔细地舔过一朵咕噜着盛开的嘴唇,小心翼翼又贪婪无比。小心是觉得这朵花蕾是那么美和娇柔,它不是长在相瑛的脸上,它来自另外的国度而且一触即碎;贪婪是聂明帆明白只能攫取这朵花蕾,花的其它部位,更美的花茎、更神秘的花根,都是禁区,是他也不敢也不能去探险的禁区,他知道不能迷醉其间,只能在开放的嘴唇上拚命地吸吮。克制与冲突间,聂明帆的亲吻有时如蜻蜓点水有时如野兽般撕咬、有次把相瑛的嘴唇都咬得肿胀。
相瑛在度天行离开后,明白了女人是一朵浮萍,它最后只能飘向某一个水潭。女人想明白了,会让一切都顺理成章。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夜晚,在亲吻之后,她挽住聂明帆的手臂。
&ldo;你不是想画人体吗?&rdo;
&ldo;当然,我从来没有画过。&rdo;
&ldo;现在就画!&rdo;
&ldo;哦,没模特。&rdo;
&ldo;我不是吗?&rdo;
&ldo;你?&rdo;
一对亮晶晶的眼珠盯着聂明帆,点头。
相瑛在火膛里添了几根松树棒子,松油从火焰里迸炸出细小的火花,屋里顿时弥漫出松脂好闻的香气。相瑛把衣服脱尽。如一朵鲜花褪去包裹的绿叶,花的茎干、花的隐约的黑色的沟渠全部显现!火光熊熊,光焰映衬出一堆曲线和球状物在摇曳。
聂明帆顿时目瞪口呆。
&ldo;快画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