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脸色一僵,“妆儿!”
随着他话音一落,两名暗卫自甬道下闪身而出,拦住了沈妆儿的去路。
沈妆儿脸色沉了沉,侧过身,垂眸朝朱谦施了一礼,
“臣女还有要事,还望殿下放行。”她眉目微蹙,神色间的淡漠与不耐烦如冰渣子,无声插在他心间。
王钦看了沈妆儿一眼,也在一旁面色冷漠道,
“殿下,您何必再强人所难。”
朱谦一记眼刀子射向王钦,再次吐声,
“滚!”
王钦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已知他压抑到了极致,而自己的出现,越发激发了他的占有欲,反而于沈妆儿不利。
王钦默然后退一步,朝二人各施一礼,疾步退开。
暗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隐去,甬道下独剩二人。
寒风自甬道深处裹来,跟刀子似的劈在朱谦的面颊,
这竟是噩梦以来,二人第一次独处,朱谦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妆儿,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补偿你,宅子也好,封地也罢,都是你应得的。。。。。”
良久,沈妆儿抬眸,平平淡淡的眸子里,无一丝温度,
“殿下若从此放过我,便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作者有话说:
女鹅:你已经死在我心里。
狗子:。。。。。
第55章
皇帝是翌日巳时方听说沈妆儿请辞一事。
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儿子一把。
正踌躇着该如何料理,内侍禀报十王爷来请安,皇帝将他召了进来。
十王朱献笑嘻嘻地道了安,便端来一锦杌挨着皇帝脚跟前坐下,
“爹,听闻您在为平章郡主一事犯难?”
皇帝意外看着他,“你也听说了?”
朱献笑回,“此事已经在满朝文武中传开了,户部尚书胡赟愁如热锅蚂蚁,生怕您应允了郡主所请。”
皇帝越发吃惊,“为何?”
“胡尚书算了一笔账,宜州多山,人口稀少,每年抚恤的银子是收缴赋税的二十倍,您若将宜州给郡主做封地,朝堂能省一笔银子,这还不算人力物力,若不给封地,每年额外还要给郡主一笔俸禄,胡尚书当然希望郡主能认下这块封地,给国库省钱。”
皇帝听完,慢悠悠看着朱献,朱献从不关心朝政,今日打听得这么详尽,怕是有隐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想做什么?”
“嘿嘿,”朱献胸有成竹道,“只要您肯回绝宁家的婚事,儿子替您去说服郡主。”
皇帝叹了一声,忧愁地看着他,“你要回绝这门婚事,不是不行,但你心里到底揣着什么主意?你七哥的性子你不是不明白,你也一向聪慧,怎么会在这桩事上触他眉头?”
皇帝不乐意瞧见兄弟二人为了个女人起萧墙之乱,更多的是怕朱谦因此记恨朱献,等他过世,朱献日子就不好过了。
朱献沉默了,他也不是非沈妆儿不可,但着实对沈妆儿有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