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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极致的白雪塑封了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在那个地方是犹如深邃的深潭。
琴酒的身上中了三枪,清理掉子弹很简单但是让伤口复原是很困难的事。
他的病床上面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褐色。
组织里面的医生这些天全部都在忙碌着琴酒身上的伤口。
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有狙击枪的弹孔、也有□□的。
在他的身上仿佛能够找到几百家枪械的弹孔图样。
从醒过来到现在,琴酒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冷漠的就像是一个天生不具备声音系统的怪物。
在琴酒的病房外面,贝尔摩德点着手里的烟丝,睥睨着站在面前的波本。
“如何?对于希歌尔叛逃这件事,你作何感想?”
“我?”安室透耸肩。“我能有什么感想?最有感想的应该是琴酒吧。”
毕竟当初希歌尔进入组织是跟着琴酒,而且希歌尔接触最多的人也是琴酒。
希歌尔叛逃出组织,最受影响的应该是琴酒。
跟他这个只和希歌尔“认识”了不到两年的家伙,能有什么关系?
这是安室透在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
而事实就是如此。
贝尔摩德也没说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希歌尔会叛逃组织,难道就是因为跟琴酒吵架了?
病房门被推开。
那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肤色白似凉雪,银发垂下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尤为可怕。
“纱月。”
他说。
贝尔摩德扔掉手里的烟头:“什么?”
琴酒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纱布还是白色的,只是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右胸口上的纱布又开始往外渗血。
他的脸色极差,白森似骨。
那天的公安们明显是奔着他来的。
目的也不是别的,就是要他的命。
是警备企划课的人。
琴酒拿出手机,屏幕里显示着刚刚结束的电话通讯。
“百利卡传来情报,希歌尔就是纱月家的人。”
“什么?!”贝尔摩德表情崩坏,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当初不是你和她两个人去刺杀的纱月真一郎吗?”
“是啊,就是如此。”琴酒的脸色越发苍白,即使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忘记自己的“老情人”,唇边咬着一根烟丝白烟袅袅衬得他整个侧脸有一种冰到极致的残忍。“希歌尔是纱月家的人,她就是纱月清。”
纱月清不是男人。
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这十几年来被他养大的那个女人。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