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笑:“好。”
他拉过她的手:“老公陪你吃一辈子的饭。”
一周过后,北城正式入冬,气温骤降。
病过一场后,祁汐也渐渐适应了北方的气候,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空气干放个加湿器就好,跟暖气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以前她也在有地暖的房里呆过,陈家的这套房子是老房,暖气是那种靠在墙边的成排铁片,不怎么好看,但火力是地暖没得比的。
靠在暖气片旁喝着冰咖啡背书,这种悠哉是她前二十六年不曾体验过的。
房子越暖人越懒。之前祁汐还能和上课的男人同步起床,天冷后她根本起不来。
周日,陈焱没课。祁汐本想着能好好睡个懒觉,没成想一大早就被男人叫醒。
他的叫醒服务不知道是不是受军营影响,一向简单粗暴,上来就掀人被子:“起!”
不动弹就给人屁-股上来一巴掌:“懒婆娘,太阳照屁-股了。”
“……”
祁汐细细哼唧了声,胳膊先摸床头上的手机。
看清屏幕上的时间后,她两眼一黑。
才七点半。
没起床气的人也有气了,祁汐把手机往男人身前一扔:“这点儿哪有太阳啊!”
陈焱眼疾手快抓住她手机,弯腰放回床头,又把赖床的人往怀里搂。
“没太阳,有雪。”
祁汐睫毛颤了颤,猛地睁开眼。
“下雪了?!”
“嗯。”
祁汐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直奔阳台。
抛下身后笑出声的男人,她迫不及待地推开窗。
真的下雪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来,还不算大。
海盐一般的雪粒从空中簌簌而下,落在地上银银茫茫一片霜。
不是期待的鹅毛杨,可以打雪仗的大雪,但第一次看见雪的南方人已经足够满足。
祁汐在窗口冻得鼻尖微红也不愿意动,陈焱没招,翻出以前部队发的又厚又长的大衣,把老婆从头到脚裹了个边。
最后给人手里又塞了杯热水,他才牵着小乖出门。
南方人养南方狗,小乖见到雪也是兴奋到不行,尾巴摇得快窜天,一点没有平时老态龙钟的懒样了。
在楼上望着小狗被男人逗得汪汪叫唤,祁汐笑弯了眼。
她一直以为盛夏是属于他们的季节。
现在看来冬日也是。
和他在一起,一年四季,都是好时光。
直到连打了两个喷嚏,祁汐才依依不舍地关上窗。
从卫生间洗漱出来,遛狗的男人正好带回了早点。
搬来北方后,祁汐的口味包容很多:北方人喜欢的咸豆腐脑她喜欢,很多北方人不喜欢的豆汁她也喜欢。
吃完豆腐脑就喝不下豆汁了,剩下的小半杯,陈焱锁着眉头帮她喝完。
放下豆汁的空杯,男人起身:“穿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