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看上他了?
你要不要这么当着我的面啊?
陛下甚至忍不住拿翅膀掀了下他头,被对方抱住在耳孔处轻轻一舔,低声道待会根你解释,你安静着。
然后他把僵硬的鸟儿放置到一边,如同放一个水壶般淡定。
半晌,萧何才回过神来,以不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先生,可知你所言为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管理魏地,那是权同魏王的高官,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他一白身之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权利,若秦王连这个都可以同意,你岂非成了妹喜妲己之流?
这种秦王能靠谱?
“我既出言,便非妄言,你只说,愿是不愿?”严江轻缀浊酒,看他目光带着一丝兴味,仿佛在说,我敢给,你呢?是不是敢要呢?
到底是年轻人,一时间,胸口酒意仿佛在瞬间喷勃而出,萧何猛然将酒樽放于案上,正色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这种机会,他为何要放弃,有这等青史留名之机,生死又有何妨?
于是严江让他去寻些秦律细看——这些年,秦国低价倾销秦律,卖得比单独的纸还便宜,成为六国很多士子识字论文之用,找是肯定找得到的。
然后便萧何只需要等着,与他同去大梁便可。
萧何应了,并没有担心严江做不到又如何。
做不到,自己也未有损失,反而能见识天下,至于严子会不会尴尬——自己保证不会笑他就是。
一餐吃得食不知味,严江送了萧何出门,这才回头抱起陷入沉思的猫头鹰。
四目相对,一者淡然,一者深沉。
过了一会,严江才轻笑出声,悠然道:“陛下,你想速下魏国,是想水淹大梁吧?”
陛下哒哒走到他面前,气势傲然,仿佛在说,此为天下计,是又如何?
严江没有说话,两人僵持着。
过了一会,秦王才平静地表示:秦并天下之势已成,各处皆要驻军,能拔给攻魏大梁城的士卒,不过十五万尔,若不以奇计,岂非徒耗秦军性命?
严江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十五万人,围攻至少有三十万人、城高粮足的大梁,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