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
虽然不知道乔安到底想做什么或者是想说什么,但纪言郗还是拿过衣服套了上去,穿衣服的时候扯到了身下的伤口,给他疼得龇牙咧嘴,但又因为这个小屁孩在这没好意思,硬是绷着。
衣服上全都是贺肖的味道,丝丝缕缕地从鼻子下钻出来,纪言郗拎着领口扯了扯。
“说吧,什么事?”
乔安搅着手指头,又陷入了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我要是说出来了会不会直接被贺肖打死?
但有利于他的病情,嗯,我这是为了他的病情考虑。
……
贺肖提着一袋梨、红枣和枸杞打开门换鞋的时候,往窗边的书桌上撇了一眼,下一瞬他凝眉将手上的东西往玄关柜上一扔,鞋子也没还,快速地朝主卧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乔安刚做好心里准备要开口,贺肖冷着脸走近,目光钉在乔安脸上。
乔安条件反射般“腾”的一下从床沿站起。
纪言郗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来烦躁,但也多少有点不耐的意思。这小金毛支支吾吾大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什么屁。
“怎么?交流床技?”贺肖边走近边冷声说到。
乔安:“……”
纪言郗无语地舔了舔唇偏开了头。
乔安被贺肖老鹰捉鸡似的丢出门外时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纪言郗,有点恼怒自己磨磨唧唧浪费的那十来分钟,不然好歹也能说个大致了。
乔安这懊悔的目光纪言郗没能看到,因为贺肖已经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贺肖人高马大地杵在乔安面前,黑着脸,面色不愉。
乔安:“我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当年,乔安是在去往美国参加国际集训的航班上再次遇到贺肖的。
贺肖那会儿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狂躁而又竭力抑制的状态,乔安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压根记不起来这个在伦敦机场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金毛小屁孩。
再后来他就被乔安赖上了,确切地说,是他的心理问题被乔安赖上了。
乔安当时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却是斯坦福心理学的准硕士,伦敦机场那一次他本能地对贺肖的心理状态很感兴趣,再次见到的时候,他的兴趣有增无减,而贺肖也确实需要治疗。
在贺肖集训的第二个月,如果不是乔安往贺肖跟前凑着,贺肖很有可能已经自杀|死在公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