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抬眸,“嗯?你不是没兴趣么。”
项寻:“……”
嗯……项寻的手缩回来不舍得,不缩又不合适,就这么尴尬地握着骆寒的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个你先别撕。”
“怎么?”骆寒嘴角噙着一丝笑,视线追着项寻的眼睛,“哥又想要了?”
项寻磨了磨牙根,他是想要票,但?骆寒要这么问?,他还就爱谁谁了。
“随你。”他板着脸收回手,不就是一张票么,爱撕不撕。
骆寒猛地抓住项寻的手,将对方扯进怀里虚抱着,手里的票塞进项寻的裤兜,“关瑜老师的票,你是这次不要,还是以后都不要?”
由于这话信息量太大,项寻都没顾上追究这王八蛋再次逾越的举动,他微怔着看对方,心里十分惊讶——真的假的,这人以后的票都能弄到?
“你跟关老师什么关系?”
“做我男朋友我告诉你啊,这样以后你还能随时看她的展,如何?”
不如何,项寻翻了个白?眼,要是拿这个条件做交换,他可?要不起。手伸进裤兜正要拿票还给他,被对方扣住,他瞪眼,“干嘛,强买强卖啊?”
小表情太可?爱了,骆寒喜欢极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在对方拿脚踹他之前脱口?而?出,“她是我妈。”
项寻:“…………”
于是这天下午,项寻莫名其妙见到了骆寒的妈妈。
早上骆寒占完便宜就走了,没给项寻退票的机会,他说关老师挺欣赏项寻的,希望他能去看展。
这句话比火锅还能让项寻抛弃原则,于是他就来了,反正先看了再说。
只是票只有一张,据骆寒说连他也得凭票入场,所?以他不能来,项寻对此喜闻乐见,他现在一看见那?小子?脑壳就疼。
展出的地方在一个艺术区,这地方还挺接地气的,项寻经常来,他熟门熟路地停好车,然后凭票进了展馆。
这场展不是单纯的摄影展,也有关老师的绘画作品,分在两个区,不过只要是进来看的,肯定都不会错过,因为艺术本身不分家?,审美是共通的。
项寻先去了绘画区,关瑜最拿手的是油画,是有名的油画大家?,相较而?言,她的摄影更像是玩票。她的摄影作品在项寻所?见中不是最出色的,但?项寻却特别喜欢她的摄影语言,摄影语言最初就是来源于绘画语言,一个专业的画家?对色彩影调还有光线的把握比非专业的人要好得多,项寻想从她身上学习的就是这一方面。
因为是“来之不易”的票,项寻看了很久,一直看到今天的展出结束才离开,将出门的时候他遇上了关瑜。
“关老师好。”项寻见过关瑜的照片,一眼就能认出来,立刻上前跟老师打招呼。